《精選傅先生每天都在撩撥我》[精選傅先生每天都在撩撥我] - 第1章

 傅臨淵現在顯然也在思考剛才那個擁抱,因為他忽然來了一句:「既然不怕我,怎麼現在站得那麼遠?剛才不是還過來抱了我嗎?」
沈愉的兩隻手在衣服上輕輕蹭了蹭,看樣子是因為手指臟污而不好意思再去觸碰他。
傅臨淵垂眸,果然看見自己潔凈的襯衣上,幾個血糊糊的印子。
不過他並未介意,朝着沈愉揚了揚眉梢:「過來。」
沈愉搖了搖頭:「傅總,我要走了。」
媽媽還在醫院情況不明,她要立刻趕過去。
傅臨淵恍如不聞,再次強調:「過來。」
沈愉只得走到了他跟前。
傅臨淵抬手,指腹緩緩在她唇上滑過,在她唇中間停留,緩緩揉按、摩挲,沈愉察覺到唇上染了些濕意——來源於他手指上沾染的血跡。
想到他剛才剁下傅時予的手指的時候濺起的那片血霧,就知道他把傅時予的血染到了她唇上,沈愉胃裡那種翻江倒海的噁心感又上來了。
偏偏傅臨淵還笑着問了一句:「仇人的血,味道如何?」
沈愉忽然很想撕了這張好看的笑臉。她現在着急要走,他不讓她走,竟然只是為了問這個?
沈愉暗自咬了咬牙,反問:「傅總很好奇嗎?」
「是啊。」傅臨淵滿意地看着她蒼白的唇因為鮮血而變得紅艷,慢悠悠地道,「所以需要你為我答疑解惑啊。」
沈愉閉了閉眼,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
她很急,傅臨淵卻不急。是了,人家有什麼好急的?又不是他媽媽躺在醫院裏。
焦慮轉化為一股莫名的火氣,從心底鑽上來,沈愉做了一個無比大膽的動作。
她忽然揪住傅臨淵的領帶,用力往下一拽,同時踮起腳尖,朝着那張唇形優美的嘴親了過去。
上次在水月灣,她投懷送抱的時候想親他,他偏頭躲過了。
這次,她送上的這一個不帶任何**和旖旎心思的吻,他沒有躲過。
亦或者說,他的確沒想到沈愉會有如此大膽的動作,一時間忘了躲。
在這雙近在咫尺的黑眸中,沈愉看到了他一閃而過的明顯錯愕。
這個吻的似乎很長,長到沈愉將和他第一次接觸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盡數過了一遍。那個雨夜的拯救與挑逗,面試那天的解圍與算計,**上的驚艷與讚賞,那個晚上的戲耍與玩弄,還有剛才的狠辣與無情。
這個吻又很短,短到傅臨淵只是輕輕眨了兩下眼,沈愉便鬆開了他。
「別人答疑解惑,怎麼比得上切身體會呢。」沈愉帶着一種成功噁心到了傅臨淵的報復的快感,「傅總現在知道仇人的血味道如何了吧?」
傅臨淵緩緩抬手,抹去了唇上沾染的血跡。
長睫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陰影,更顯得他那雙眼睛如同皚皚遠山般深不可測。沈愉並未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氣憤等情緒,反而是一種危險——一種恨不得將她拆解、吞掉的危險。
她下意識就要躲,可是晚了。
傅臨淵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過去,狠狠摁在了牆上。同時另一隻手捏着她的下頜讓她無法閉口,然後他壓了下來。
這是一個比剛才激烈了百倍的吻。
他長驅直入,勾着她的舌尖,像是俘獲了一條無路可逃的魚。然後用力一咬,鮮血滲出,又被他盡數吸走,輾轉品嘗。
沈愉只覺得全身都隨着舌尖傳來的痛意而顫了一下,偏偏他還越咬越凶。
直到他覺得夠了,才又輕輕吮了吮她的舌尖,像是饜足後的安撫。
沈愉大腦缺氧,甚至有些頭暈目眩,卻又被唇舌上傳來的痛意一點點刺醒,口腔內充斥着血腥味,這次是她自己的血。
一吻結束,沈愉覺得舌頭已經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傅臨淵慢慢鬆開了她,垂下的眼睫緩緩抬起,眼底覆了一層柔光,繾綣而愉悅。乍一看去,會讓人覺得他在注視着自己用心深愛的人。
傅臨淵微微躬身,和沈愉的視線持平,笑着說:「比起仇人的血,我還是覺得美人的血味道更好一些。」
沈愉:「……」
幸好她剛剛沒問,仇人的手指漂不漂亮。
否則他怕是會剁下她的手指,然後舉到她面前評判:「我覺得還是美人的手指更漂亮些。」
哦不,她現在的手指血肉模糊,估計會難看到他恨不得十根手指都給她剁掉。
果然,這個人是一點都招惹不得。
招惹了他,總會被他以慘烈百倍的方式還回來。
沈愉舌頭木然,以至於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傅總,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傅臨淵淡淡「嗯」了一聲。
沈愉轉頭就走,而傅臨淵長腿一邁,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邊。
「就不怕季睿誠還在某個地方等着你?」傅臨淵斜睨沈愉一眼,慢悠悠道。
沈愉心下一顫。
一想到季睿誠竟然讓傅時予過來,還想給她拍視頻,她就恨不得和他決一死戰。
「季睿誠今天不會再出手了。」沈愉說話含糊不清,語調卻肯定,「傅柏董事剛才恰巧出現在這裡,想必就是被季睿誠叫來的。至於他,肯定早就溜了。」
傅臨淵斂着眸,慢悠悠地點頭:「你說得對。」
電梯內光線明亮,明晃晃地照在傅臨淵臉上,清晰地刻畫出他優越的面部輪廓。即便在這樣的光線下,也讓人找不出他這張皮囊上有任何瑕疵。
更無法讓人想像,他剛才竟然利落地剁掉了人的一根手指,還給踩爛了。
沈愉不禁想起了傅時予剛才對傅臨淵的辱罵。
除了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之外,傅時予還提了一句:「知道你爹為啥會死么?就是因為你……」
這個顯然觸及到了沈愉的知識盲區,因為她並不知道傅臨淵的父親已經去世了。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兩個還有點同病相憐。
都是沒有父親的人呢。
但是聽傅時予的意思,好像傅臨淵父親的死,又不是那麼簡單,好像和他有關。
難道是傅臨淵……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第48章 我不欠你什麼
不不不,這個念頭剛剛一出,就被沈愉自己否定了。
她怎麼能因為傅時予那個人渣的胡言亂語就隨便猜測呢?
傅時予那明顯是在給傅臨淵潑髒水。
她今天真是負荷太重了,竟然連傅時予那個垃圾的話都聽進去了。
沈愉晃了晃腦袋,將傅時予的話努力忘掉,不自覺又開始想媽媽的情況。
不知道媽媽現在怎麼樣了,她是用什麼方式自殺的?又為什麼要自殺呢?
媽媽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血脈至親了,她絕對不能失去媽媽。
沈愉不自覺地攪動着手指,本來就血肉模糊的十指更是被她弄得不堪入目,她卻像是察覺不到痛一般,雙眼空洞地望着前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你今天又沒有喂元帥。」冷不丁,聽傅臨淵忽然出聲。
沈愉心神一凜,覺得自己好像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
傅臨淵繼續道:「那天你曾保證過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我也的確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我只看結果。」傅臨淵冷淡道。意思就是,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反正元帥是餓着了。
「可能我大概的確不太適合這份工作吧。」沈愉微微低下頭,「要不,傅總還是找更能照顧好元帥的人吧。」
反正當初答應喂元帥,是為了能搬家躲危險。現在她有錢了,上次在**贏了abc 二百萬,她完全可以再買一處房產當棲身之所,不必一定要住在水月灣。
有了錢,就不用一直寄人籬下了。反正她和元帥的關係很一般,要是繼續餵養的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傅臨淵卻好似看透了她內心所想一樣,無情戳穿她的想法:「忘了告訴你了,從銀湖會所贏到的大額資金,三個月後才可以正常使用。」
沈愉一愣:「不是吧?」
她明明用那筆錢去銀行開過戶,還去糊弄過楊宏富啊。
「贏了之後資金的確到了你的賬戶,但是三個月後才可以正常流通。」
宛如當頭棒喝。
沈愉絲毫不懷疑傅臨淵的話,她覺得他沒必要拿這個來唬她。
沉默片刻後,沈愉冷靜道:「其實我覺得餵養元帥是個不錯的工作。」
「你不適合。」
「不,我覺得沒人比我更適合了。」
傅臨淵輕嗤:「就憑你這種表現?」
「以後天塌下來我也會先喂元帥。」沈愉信誓旦旦,「要是以後我再餓到元帥一次,我就包它一個月的伙食,可以嗎?」
傅臨淵像是被她的誠懇給打動了,沒有再強行褫奪她鏟屎官的封號。
經過這一通關於元帥的爭辯,沈愉沒有放任自己再胡思亂想關於媽媽的情況,心情也沒有剛才那麼沉重了。
緊趕慢趕終於到了醫院,沈愉終於在急診室的諮詢台那裡打聽到了媽媽的情況。
割腕,失血過多,現在依然還在輸血,不過萬幸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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