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大齡剩女》[京城第一大齡剩女] - 第5章

阮玉珠以斷髮為威脅,一定要阮夢枚和褚錦繡給沈氏的靈牌磕頭。

阮夢枚和褚錦繡又驚又怒。阮夢枚明白了阮玉珠的意圖,幾乎想也不用想,也顧不上再去安慰褚錦繡,忙伸出手去阻攔阮玉珠。

「玉珠,萬萬不可……」

他阮夢枚如今是吏部侍郎,堂堂的三品朝廷命官,正在仕途上升的關鍵時期,不知道被多少雙眼睛盯着。這個時候,他家裡絕對不能出醜聞。

阮玉珠停了手,但卻沒有放下剪刀,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阮夢枚,仿若深潭。

阮夢枚心中躊躇,轉眼看褚錦繡。

褚錦繡此刻也不哭了。

兩人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阮玉珠的脾氣,鉸頭髮這種事,阮玉珠絕對做的出來。而如果阮玉珠今天鉸了頭髮,那麼安定侯府的婚事肯定就不成了。

褚錦繡將無法向曾氏交代,數年的謀劃將落空,或許還會有御史聞風而動,那個時候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看見阮夢枚和褚錦繡躊躇,阮玉珠的嘴角漾起一絲不易被人覺察的微笑。

她賭對了。

天時、地利、人和。

沈氏的祭日,面對沈氏的靈牌,阮夢枚一定會心虛。安定侯府的親事,需要她心甘情願地嫁過去。

不管心裏怎麼想,阮夢枚和褚錦繡都得磕這個頭。

阮夢枚和褚錦繡正在商量。

「太太……」阮夢枚看着褚錦繡,面露為難之色。

褚錦繡臉上神色數變,最後凝成一片委屈和哀傷。

「老爺,玉珠這個脾氣,只冤屈了我這一片痴心!罷了,只是平時我不少為姐姐燒香、磕頭,玉珠都不知道。今天,就當著玉珠的面也是無妨。」褚錦繡這樣說著,終於還是又落下淚來。

這屈辱的淚水,卻不是假的。

褚錦繡繼續抽泣:「我是無妨,只是老爺……」

褚錦繡可憐楚楚地向阮夢枚表示,她可以委屈自己,在沈氏的靈牌前磕頭,但是阮夢枚卻不能。

「老爺堂堂三品,且夫為天,妻為地。如果玉珠堅持,我就替老爺磕了頭吧。」

即便是自己受了委屈,還在處處為他着想,真真是賢淑。阮夢枚又怎麼會不感念她,同時越發惱恨阮玉珠呢!

果然,阮夢枚看褚錦繡的眼神越發憐惜,而看阮玉珠的眼神則越發的不善。褚錦繡捏着手帕擦拭眼淚,一面飛快地撩起眼皮掃了阮玉珠一眼。

阮玉珠沒有看褚錦繡,她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阮夢枚和褚錦繡之間發生了什麼。

褚錦繡垂下眼皮,再次暗暗咬牙。

商人之女的沈氏敗在她的手下,阮玉珠也會是一樣。看阮玉珠此刻的模樣,根本就看不出她的手段,更別說與她鬥法了。

阮玉珠終究不是她的對手。她現在忍辱吃了這個虧,不僅在阮夢枚那裡討了好,還能將阮玉珠帶回家去。

等回到京城,憑藉她的手段,完全能夠哄的阮玉珠高高興興地嫁進安定侯府。

不過是給塊木頭牌子磕個頭罷了。當年她屈居沈氏之下,比這更卑微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如今是因為侍郎夫人做的久了,且對方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丫頭,她才會如此委屈吧。

為了她的女兒,為了將來。

褚錦繡暗暗運氣,臉上越發的委屈和哀傷,一面就走上前去,要給沈氏的靈牌磕頭。

「一起吧。」阮夢枚突然說道。

「老爺?」褚錦繡吃驚地看着阮夢枚。

阮夢枚看了阮玉珠一眼。

褚錦繡自說自話,要替他磕頭。可阮玉珠卻並沒有答應。褚錦繡是褚錦繡,他是他。阮玉珠是不會同意褚錦繡代替他的。

或者畢竟是父女的緣故,阮夢枚猜對了阮玉珠的心思。

而且,就算是嘴上不承認,但是在心裏頭,阮夢枚未嘗沒有被阮玉珠的話觸動。

他終究是……,哎,就在沈氏的靈牌前磕一個頭,只能算他重情。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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