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聖》[劫聖] - 第九章 醉打神像

  眉山的天空中,一個紅紅的火球,以毀天滅地的威能,撞向蘇宅。
  突然,天空中現出一片烏雲。烏雲迅速變大,包舉天地,將火球嚴嚴實實地包住。
  火球與烏雲之間,激烈的廝殺。過了許久,復歸平靜。
  眉山百姓仰頭看了一個熱鬧,卻不知道這天地異象背後,是一場激烈的廝殺。原來,火球即瀠泓的復仇怒火。那烏雲是閶闔伸出來的一張大手。
  閶闔將那團火球毫不客氣地扔回了尾火虎宮,正打在了瀠泓的眉心上。受到火球反噬的瀠泓,燃盡了復仇的願望。她怔怔地看向眉山,那裡有她的眷戀。
  但她知道,身為母親,不管多麼地捨不得,總要離開自己的孩子。
  「九江,我的兒……」
  瀠泓落下來淚水。那淚水中包含着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籠罩在蘇家的烏雲,終於消散了。
  蘇序走進家門,直奔孫子蘇軾而來。乳母任採蓮正哄着蘇軾睡覺。
  小小的蘇軾,眼珠兒黑黑的,他目不轉睛地盯着乳母。
  「我的大孫子在哪呢?來,讓爺爺看一看。」蘇序人未到而聲先聞。
  任採蓮一聽是老東家,趕忙抱着孩子往外迎。
  「哎呦,你瞧瞧我這小孫子,水靈靈的,跟根兒蔥似的。」蘇序小秘密地看着蘇軾。
  「來,給爺爺笑一個。」
  蘇軾看着爺爺,咯咯地笑出了聲。
  「嘿,還真別說,這孩子靈着呢!」
  還未出滿月的蘇軾,竟然伸出了小手兒,去抓蘇序的長長的鬍子。
  「看把你能的,還沒出月窠呢,就來薅爺爺的鬍子。你這分明是要上天的節奏啊!」蘇序樂呵呵地享受着這一切。
  他已經喝醉了,手裡提着一大塊牛肉。整個房間里瀰漫著肉香。
  「來,軾兒,吃一口牛肉。」
  蘇序竟然將一大塊牛肉遞了過來。
  「孫子,你是個男子漢。男子漢就要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那才是人生的大境界。」
  蘇序的舉動令乳母哭笑不得,但她又不敢笑出聲來。
  「噢,對了,你還小,嚼不爛。行了,看你一眼,我也就放心了。那爺爺走了。」蘇序竟然跟尚未滿月的蘇軾說話。
  「老爺子真是有些痴。」任採蓮想。
  看着蘇序要走,蘇軾撇了撇嘴,嚶嚶地哭了起來。
  蘇序去而復返,「怎麼?捨不得爺爺走?那爺爺就不走了。」
  蘇軾聞言,竟然笑了。
  「嘿,你還真聽懂了我說的話了!真是個聰明娃。」蘇序想抱一抱孫子,但他知道自己身形不穩,最終還是忍住了。
  蘇序逗弄了一陣子,小小的蘇軾乏了,安然睡去。任採蓮將他抱進內室。
  見到孫兒的安然,蘇序滿足地走出蘇宅。
  咴——咴——咴——咴——咴——
  拴馬樁上那頭驢看到主人出來,有些興奮。
  蘇序解開韁繩,跳上驢背,一隻竹竿上挑着一個大蘿蔔,放在驢的前面。
  咴——咴——咴——咴——咴——
  那頭毛驢一邊使勁兒奔跑,一邊去啃食蘿蔔。一個狠勁兒,逮住了一口,脆生生的大蘿蔔,令它欣喜若狂。那驢四蹄奮起,干起路來更加賣力氣。
  路上,蘇泰遇到這位本家,尤其是這驢,興緻大漲。他立在道旁搭訕,「叔,您這是去那兒?」
  「去趟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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