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幸福人生》[姐姐的幸福人生] - 第10章 月下幽會(2)

小愉兒心懷不軌,一旦被我發現,我一定打斷他的狗腿,挖下他的眼睛……總之,我的老婆,別的男人都不準看!」

小愉格兒一聲嬌笑:「你好自私!那今後我出門買東西,可不是要戴口罩才成?」

「那可不?」

「美得你!」

小愉不依,揪住他的耳朵捶他的背:「瞧你就是沒誠心……」可沒捶兩下手兒又給他抓了去。向冬握住她雙手,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小愉兒,你聽我說,我說的都是真的,真沒騙你!我真的看不夠,時時刻刻都想和你在一起,想看你一輩子、守你一輩子……」

小愉臉紅心跳,口裡偏要說:「這些話,你沒對別的女孩子說過么?」

「天地良心……」

「哈!我怎麼聽人說,你媽媽想要給你說張書記的女兒巧巧呢?」

「啊?……你聽誰說的呀,冤枉啊!」

「是嗎,冤枉嗎?」小愉望着他,嘴角浮動着一抹淺笑。

「我的天老爺!小愉兒,你都聽誰說的啊?」

「這你甭管。你只說有沒有這事?」

「這個這個……」

向冬還沒來得及回答,忽聽不遠處傳來說話聲,隨即又傳來嗤喳嗤喳膠鞋磨擦泥土路的響聲;聽聲音,說話的人正向他們這邊走過來。小愉慌了,慌亂的眼神左右四顧,一把抓住向冬衣角悄聲問:「怎……怎麼辦?有人過來了。」

「別怕!」向冬在她耳邊說。

他往河邊看了一眼,剛好旁邊有條小路,當機立斷一把拉住她的手沿小路下了河堤。下面是沙灘,一排排的垂柳從堤壩上垂下來,遮得月光稀薄昏暗,隨便一棵大樹下都可以藏身。他倆快步藏身到一顆樹身傾斜如卧牛似的大柳樹下。蹲下身,約摸等了一兩分鐘,走夜路的人就到了;聽說話聲是兩個男人。兩人步子邁得輕快,顯然慣常走夜路的。

「咦,剛才好像看見這裡有人啊?」前面的人說。

後面那人接口:「看花眼了吧,那麼遠你也看得清?」

「嘿,那有啥?我跟你說,我常走夜路,眼睛好着哩。」

說著,前面那人居然停下來。

樹底下二人聽見兩人對答,心裏都有些七上八下。若是給他二人撞見,明天四處一張揚,全四坪還不即刻炸了鍋?

「……啊,你們聽說了嗎,村長的二兒子李向冬,與那個孫家的大閨女叫什麼來着……叫小愉的那個,昨晚在小溪邊柳樹下……」

「是嗎?還有這事?」

「那還有假?」

「唉!想不到老孫頭一輩子老實,女兒可給他們長臉啦……」

天啊,這些嚼舌根的話即使只在心裏這麼暗暗一想,小愉都頭皮發麻:「哦,天哪天哪,怎、怎麼辦?」一時急的手心都冒汗了。別人如何議論她,她根本不在乎。說她怎麼樣倒是小事,主要是她爹;爹要是知道了這事,不罵得她狗血淋頭才怪。爹爹常常掛在嘴邊說的是:「女孩子要自重、自愛;女孩子越是隨便,就越被人看輕看賤了……」

哦!想起來都頭痛!

這該怎麼辦,他們不會真的尋下來吧……真這麼無聊管別人的閑事么?

小愉正在那兒頭痛,向冬悄悄把她另一隻手也握住了,對她耳語:「別怕!別動……」

是。不怕,不怕。

「你倒是無所謂吧?」她心裏雖然這樣揶揄向冬可並沒說出口,「你們男人怕什麼呀,壞名聲都叫女人擔了!」心裏就有些後悔到這兒來。正驚惶着,耳廓忽然癢起來,原來是向冬靠她太近,呼出的氣流沖入她耳廓里了。那氣流在她耳廓中迴旋,像手指在撫摸。他額角幾乎要碰到她的額頭上了。

這壞傢伙,趁火打劫啊!

她瞟了向冬一眼。樹下昏暗的月色中,向冬一雙亮灼灼的眼睛正盯着她看,眼睛睜得似比平常大了一倍,都不帶眨一下的。小愉臉兒莫名熱燙起來,忽然想起電影中那些親熱的鏡頭,臉頰更熱得似火燒,連耳根子也變得火燙起來。她想她怎麼這麼容易被撩呢,人家向冬還沒怎麼她,什麼也沒做,僅僅只是傻傻的望着她,怎麼自己倒先把持不住了?!

翻過手掌,她狠狠地掐他手掌心,心想:「都是你這個咚咚響,咱說太晚了回家去,偏拽我到這裡來。壞傢伙,壞蛋!」向冬手上受痛,嘴咧了一下,像口中含着什麼滾燙的東西,深深吸了一口氣。

河堤路上,後面那人又說話了:「我說,咱還是別管人家了。來,先抽煙!……嘿,哥,你說的那活兒好動手嗎?」

小愉和向冬對望一眼,都是抿嘴一笑,心裏都舒了口長氣,恨不得立即給那人頒一塊「好人證」,以示獎勵。像這人這麼體貼年輕人的人還有嗎?那人顯然也看見他倆了,故意裝糊塗罷了。

那兩人在他倆先前站的地方呆了幾分鐘,抽罷煙,又往前面走去。

「好弄。」前面那人壓低聲音說,「我們不是帶小油鋸了嗎?輕輕的鋸,鬼都聽不見。放倒了,再順坡滑到溝里,落了底……」說著話,腳步聲漸漸遠去,「到了溝底,咱兩個抬。……好弄的話,一個大半夜,能弄二十好幾條。」

後面那人吃驚道:「能弄那麼多?」

「那可不!」

「那咱兄弟倆可發了。」

「就今夜?發不了。要想發,咱兄弟倆還要好好合作。」

「那是那是。都聽哥的。」

說完這句話兩人都不出聲了。聽着腳步聲戚喳戚喳地漸漸遠去,漸漸再也聽不清了。向冬恍然:原來是兩個偷樹賊!小愉不明所以,戰戰兢兢問他:「他們……是做什麼的?」

「小偷。」

「小偷?偷東西都這麼明目張胆?」

「他們偷山上的樹。」

小愉也恍然:偷樹啊。

在四坪鄉,偷樹似乎算不上什麼罪,平日根本無人管,只要不偷他們自己家的,誰看見也不多管閑事。誰有力氣誰去干唄,偷得到是大哥,也沒誰覺得丟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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