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渝祝皇兄生辰快樂！」頓了頓，又問道，「我是第一個嗎？」

皓帝寵溺地颳了下他的小鼻子。「那當然是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景渝內心的小雀躍怎麼也掩飾不住，一禿嚕就把自己本來要瞞到最後的驚喜說了出來，「皇兄，我給你準備了一份最棒的生辰禮，你肯定會喜歡的。」

皓帝驚喜的說道，「是嗎？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了。」

當然不管是什麼。他都會喜歡的。

「走吧。」

「好。」

太監特有的尖細嗓音高聲傳喚，「陛下駕到，壽王駕到！」

眾多大臣及其家屬，還有前來祝賀的別國使者們早已到場，他們紛紛站起身，大臣們齊聲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皓帝和景渝一前一後走向高台，皓帝走至最高的主位，旁邊的右位上，茹皇后早已靜候多時，景渝則在離主位最近的左邊位置上。

皓帝穩穩坐下後，「眾卿平身。」

「謝主隆恩。」隨後眾人才紛紛落座。

隨着一聲「開宴！」，禮官高聲宣讀早已備好的禮單。

「安國公，玉如意一對，沉香木三段，黃金一百兩。」

「張丞相，夜明珠一顆，金曜石一顆，黑瑪瑙三斤，黃金一百兩。」

「西戎使，汗血寶馬十頭，金絲布綢百匹，玉珊瑚一座，黃金二百兩。」

「……」

皓帝一直未有反應，直到，「壽王，字畫一副。」

確定沒了，真的只有一幅畫，底下頓時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皓帝柔了眉眼，「呈上來。」

聽到皇帝的聲音，那些人才趕緊閉嘴。

是一副肖像畫，畫上是兩名少年，小的騎在大的的脖子上，小的臉上滿是肆意張揚，大的是無奈縱容，兩個人之間是滿滿的外人無法插足的氛圍。

那是年少的景渝和皓帝。

這張有些許大逆不道的畫作勾起了皓帝多年前的回憶，他嘴角揚起，神情懷念，把畫拿在手裡仔細端詳。

「朕很喜歡。」

景渝彎了眉眼，愉悅的說道，「皇兄喜歡就好。」

仔細的把畫捲起來放在身邊，皓帝收起表情，又恢復那個高貴不可侵犯的九五至尊。

接下來的任何禮品都沒有勾起皓帝的一絲表情，直到宣禮環節結束。

舞姬歌女，絲竹管弦，珍饈奇果，天子與朝臣縱情享樂，祝賀壽辰。

景渝百無聊賴，美女美食對他來說都是司空見慣。

他用手指頭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寫滿了就毀掉重新畫。

這些小動作都是他私底下小幅度悄悄的做，表面上還是他身為王爺的端莊。

太無聊了！什麼時候結束？

眼神亂瞟間，他看到主位上茹皇后正小心的服侍皇兄用餐，平時凶凶的皇兄在她面前也不覺收斂了氣勢，兩人和和氣氣，他們之間的氣氛沒有轟轟烈烈的喧鬧，卻也有舉案齊眉的淡然。

他以前不曾關注過皇兄的後宮，現今看來，久久沒有小皇子的誕生恐怕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而非他們感情不睦。

哎…

是時候搬出宮了。

「臣鎮西將軍侯世子白瑾，祝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清潤中微帶磁性的嗓音穿進耳中。

嗯？！

景渝抬眸望去，果然是那日在墨寶樓中偶識的絕色絕聲白衣少年郎，白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