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根本不鳥自己。

搞什麼鬼？

趙成看着張恆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

「路過的客人走一走瞧一瞧，千萬別錯過！上好的大塊蟒！」

「卡桑蟒，大蜂窩，出綠啊出綠啊！」

……

其他會場的賣家大多數是散戶，沒有一號會場賣的這麼集中，但也正因為如此，氣氛活躍了不少。

「老闆，路過的瞧一瞧，看中哪一塊可以磨一磨！」

張恆和周宓柔走到一個攤位前，鼻頭長着痦子的老闆忙吆喝着。

周宓柔掃了一眼擺在明面上的石料，目光有些失望。

這些料子要麼是從中斷開，要麼就是表面粗糙不平，卻毫無規律。

這種開綠的可能性非常小。

張恆倒是挺有興緻的，一個一個看了起來。

燭龍之眼隱隱發著金光，如果不是仔細盯着看，根本看不出來。

擺在第一排的石料的確沒什麼好的，可是後面的卻不一定了。

有點意思！

「要不我們走吧。」看得正入神的時候，周宓柔突然開口，「我看這裡沒什麼好料子。」

張恆卻笑了笑，用手指着幾塊石頭。

「老闆，都給我切了。」

那幾塊石頭都是表皮不怎麼好看的，即便是剛入行的新手，也根本不會去碰。

周宓柔驚訝的睜開了眼睛，就連長着痦子的老闆都有些遲疑。

「年輕人，不要這麼浮躁，要不再看看？」

張恆卻笑着搖頭。

「一共十五萬八，我這裡都不是什麼好料子。」老闆實話實說，「開不出綠很正常啊！」

張恆爽快的付了錢，原本從周宓柔那裡賺的二十萬很快所剩無幾。

匆匆趕過來的趙成聽見之後，忍不住出言嘲諷，「張恆，你想錢想瘋了吧！眼光還不如我呢，這幾塊料子能開出什麼來！」

中年婦女旁邊的掌眼也直搖頭。

「關你什麼事？」張恆不慌不忙的回懟一句，隨後讓老闆把這幾塊都切了，「下手穩重一點，沿着這個方向切。」

老闆看張恆這麼自信，索性也不管了。

他按照張恆的意見，將料子放在砂輪機下，慢慢的磨開。

一開始，料子壓根看不出異樣，依舊錶里如一。

可就在下一刻。

老闆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手中的料子差點拿不穩。

綠！

是綠！

精靈剔透的水種流露出來，順着花紋，沿着紋路慢慢切割，很快便看見了全貌。

居然是玻璃種！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老闆干這行生意干這麼久，還是頭一回看見有人從自己手上買原石切出了玻璃種。

體積雖然不大，但勝在品質優渥。

在日光燈的照射下，幾乎可以看見玻璃種的內在隱約摻雜着一些雜質。

「這……這……」

老闆握着料子的手在不斷發抖，站在攤位前的周宓柔和趙成都忍不住驚呆了。

「這怎麼可能？」

趙成說著說，着便動手想要將老闆手裡的料子拿過來。

張恆及時伸手擋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