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舍利之仙魔變》[護法舍利之仙魔變] - 第四章,奇怪之事(2)

時月光照着它那毛茸茸的肚子,歡歡地黑得油亮發澤的肚皮裏面傳來了一陣陣顫動,像是現在正孕育着生命,忽然之間大動了起來,或許是因為疼痛,歡歡爬了起來,有點艱難地吠叫起來。
  新灰埕上,一陣陣腳步聲,像是晨明時候溝邊村的打漿聲,阿凱趁着夜班天黑,正在找歡歡————他平日里最好的朋友,以前阿凱知道歡歡會在村裏面的圍牆上守候黎明的降臨,但他此時擔心的是,歡歡被凱母拿着棒槌往頭顱上猛砸了一下,會害怕得出逃。所以才來找它。
  眼前汪汪的叫聲,阿凱將搜尋的目光聚焦在了圍牆之上,」太好了,正是歡歡,歡歡快跟我走,我不怪你啦。」但是此時的歡歡好像意識很朦朧,只將火紅炙熱的目光往阿卡這邊上漫射了過來,便不顧阿凱的召喚,噌的一聲,往圍牆之上直接跳了下來,便走了。
  「歡歡,我是你的主人,你怎麼啦,快站住,我又不打你」但是麥垛上,棚子上只有昏黃的月光在曼動着,歡歡已經是走遠了。
  第二天早上,阿凱從床榻上睜開眼,凱母正端着一盆米糠水要到庭外的小菜園裏面淋花,阿凱套上了一雙千層底的布鞋,對凱母說:」娘親,今天早上歡歡是不是回來了啊。」
  「沒有啊,今天早上沒有見它回來過,後院梧桐樹下的狗槽裏面的剩飯剩菜也沒有吃過一點,哎,它是受了驚嚇不敢回來了啊,那也正好,這條挨千刀的狗要是回來了,我可要將它給殺了,太可氣,居然將那顆珠子給吞下去了,以後叫我們娘兩又得在清貧之中度過了。」
  「娘,怎麼說,歡歡都跟我們這麼多年啦,這些年來它給我們這個寂靜的宅子也增添了不少的歡樂,我早就將他看成是我們的一位親人啦,其實狗跟人也差不多一樣,難免也會做錯事的時候,娘,你就放過歡歡吧。」阿凱見到凱母還生氣,便有點擔心地說了。
  「好了,剩下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歡歡要是回來,我非得那皮鞭將它抽幾下才能解了我的心頭之狠,天精星是什麼啊,那可是你父親留給我們的好寶物啊,哎,總之你先不要去管那麼多了,趕緊去廚房之中將一碗竹筒面給吃了。」
  可是阿凱卻不聽話,一心只顧着歡歡的安全,撲騰了幾下,將外套披上身,便往宅子的大門走去了。
  「臭小子,給我回來,先將早飯給吃了先。」凱母邊在後院的角落裡拿起鐵鏟鏟土邊對阿凱喊道。
  「汪汪汪」後院的柴房之中傳來了幾聲清亮的聲音,格格一陣陣的騷動聲,阿凱既慌張有高興,連忙轉身向柴房的方向奔去。
  「好啊,這條死狗臭狗,一夜未歸,原來是躲在柴房之中了啊,吃了我的寶物,我得去教訓教訓它,讓這條狗長長教訓。」凱母拿起了鐵鏟便走過去了。
  母子將柴房的門打開之後,只見許久沒有清理的柴房中到處都是雜亂不堪的樣子,半空中飄蕩着一些些油亮的蛛絲,裏面上一張蚊帳,床榻上吱吱地傳來幾聲蛀蟲啃木屑的聲音。
  「原來狗吠叫聲是在廢棄的蚊帳之中發出來,歡歡一定即在裏面了。」阿凱走了過去,將蚊帳翻開了,一幕景象立馬映入了眼帘,只見一個被擠出了木棉絮的枕頭中露出了幾個濡濕有黑蒙蒙,透露出腥氣的狗頭,小小的遠遠看去,正如蠶鉑上的蠶蛋。
  猛然之間撞見這些心裏本來沒有預想得到的東西,咣當一聲,原本上,凱母手中想好好給歡歡長長教訓的鐵鏟子掉落到地面上。
  但是阿凱卻歡喜萬分,」呵呵,娘,不用害怕,是歡歡生狗崽子了,它生了生了,你看。」
  凱母輕輕地將破蚊帳的一角掀開來,將一張布幔墊着的草席上的小狗崽給輕輕地抱了起來,眼中綻放着感動的光芒,小狗崽在凱母的懷中,嗯嗯發聲,通身上下肉呼呼紅彤彤的樣子,趴搭在凱母的碎花肩環大衣上,激起了凱母的無限憐愛,凱母對歡歡的氣狠頓時拋到了九霄雲外。
  「對了,阿凱,我們看見這些小狗崽,但卻為什麼沒有看見歡歡啊。」
  正說著,門戶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凱哥,你在嗎,大娘你們這是在哪裡啊,你們要是不開門,那我可就進來了啊。」
  原來是福妹,凱母這段時間總是去對面榕樹下的田地上干農活,施肥拔草,也有幾天沒有見到了福妹了,反應過來時,凱母便扯開嗓子,喊道」福妹,你進門來吧,我們在柴房中,你快來看看,歡歡生小狗崽子了,一個兩個,多可愛。」
  福妹推開了宅子的銅環大門,走進來,啪嗒的一聲,走進了柴門來啦,
  只見她長着圓圓的臉頰,數着兩條小辮子,一雙明眸大眼睛,黑白分明,靈亮慧黠,水靈靈的樣子很是惹人喜愛,差不多有一米六五的身高,婀娜苗條,說話時候,已經綻放了笑意,感覺格外的清新,在農村的女子中,算是少有的美麗的。
  她一看見面前髒亂不堪,破被子,破棉襖,竹筐,和燒火的荔枝柴堆成了一地,連忙說道:」大娘,你們是在這裡打掃衛生嗎,我也來幫幫忙,幫幫凱哥。」福妹撒下了手中正在剝着皮殼的蒜頭,笑着說。
  「福妹妹,你來了啊,我和娘親可不再打掃衛生,我們正在找歡歡,你看床榻上的一攤小狗崽,是歡歡生下多可愛啊。」
  「哇,凱哥,真的耶,真是歡歡的孩子,我們的歡歡終於順利生下孩子了,太好了。」捉着也將席子上面的小狗崽抱在了懷中,用自己的身上的棉衣溫暖着小狗崽柔嫩的身子。
  女人要是一高興,總是會忘記了接下來最要緊的事,阿凱卻蹲在地上找起了歡歡,找了很久,卻沒有找到,」奇怪,壁前屋後,櫃檯下面,破衣服中我都找了,卻不見歡歡,它到底是跑哪裡去了。」
  福妹轉身見到阿凱緊張的神色,口中喃喃做聲,還要邁步走出柴房去找,便連忙說」凱哥哥,我說你傻啊,你瞧歡歡生了這麼多小狗崽子身子肯定是疲累之極了,哪還有什麼力氣爬出外面啊,它肯定是還在這屋子之中啊。」
  「福妹妹。不是我傻,你瞧這柴房之中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我都找了,愣是沒有看見歡歡,我現在真的是想不出歡歡會是在什麼地方啊。」
  阿凱又將廢棄的石磨和蚊帳側面的櫃檯搜尋了一遍,結果都沒有,此時柴房中的三個人就不由自主地將目光集中在了布滿灰塵和蛛絲的櫥窗下的一堆高高疊起的荔枝柴上了。
  福妹說道:」看來整一個屋子都找不到,歡歡一定是在這邊的荔枝柴中了,凱哥哥你快過去看一看。」
  「怎麼可能歡歡怎麼會在荔枝柴中呢」凱母說道。
  此時荔枝柴中卻傳來了一陣子哼哼的痛苦的聲音,真的是想不到歡歡還就是在這裡頭,三個人趕緊滴走過去,將櫥窗後面側靠在牆壁上的支起的荔枝柴給掀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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