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兩萬里下的真相》[海底兩萬里下的真相] - 第8章 席勒的承諾

諾爾開車離開了。

他在回公司的路上困惑的審視着自己。其實他也沒明白自己為何這樣做,就因為今天對那個人的承諾嗎?

居然不自覺的算計了那麼多,就為了保護她,連做電氣慈善項目這種事都自顧自的答應了……

他並沒有讓自己隔壁的公寓空出來,只不過隔壁那個公寓本來就是他的,一直空置着。而且他很清楚席勒不會拒絕參與這個項目,實際上席勒想做貧民窟改造很久了,但這件事太大了,牽涉過廣,誰都不敢輕易冒險,除了這位不知是無知還是無畏或是兩者皆有的瑪格麗女爵。

今天的事他很容易就能做到,但他為什麼一定要到她身邊去保護她呢?他看不懂自己。

諾爾眼睛盯着馬路,皺着眉,他感覺自己有些失控了。

也不知道席勒現在怎麼樣了……

諾爾有些傷腦筋的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此時席勒正坐在警局,被亞索和戴鴨舌帽的男性一起詢昨晚和格雷克通話的細節。

席勒面無表情的說:「談到了未來合作畫廊的細節,又聊了聊他的女兒,大概聊了十分鐘就結束了。」

「哎,那個瑪格麗·斯文尼好看嗎?Y國首相家族的小姐哎……」戴鴨舌帽的男性突然來了興緻。

「好不好看你怎樣呢?」亞索眯着眼睛盯着他,眼中的恐怖氣息讓對方立刻閉了嘴。

「外貌這種事情很主觀,好不好看你應該見了她後親自評價。」席勒還真回答了。

「好了,你和他用瑪格麗談條件了吧?」亞索眯着眼睛說,他清楚席勒,他從不做沒有利益的事情。

「我負責瑪格麗接下來的生活設施和安保,並將她的情況告訴她的爺爺格溫先生,作為交換,他們把接下來家族內所有的房地產合作項目給我。」席勒淡淡的說。

「你在這種時候倒是格外坦誠啊,霍洛維茨,」亞索懶洋洋的回應到:「好了,你可以回家吃飯啦。」

席勒站起來走了,到門口又停下來,回頭問到:「兇手你有線索了嗎?」

亞索癱在椅子上,懶洋洋的偏過頭問到:「怎麼,你要來幫我嗎?」

席勒板著臉一言不發,直接轉身走了。

亞索把頭轉回去,笑了笑。

戴鴨舌帽的男性問:「亞索先生,對於兇手你有畫像了嗎?」

亞索站起來發出了冷冷的笑聲。

「呵呵。」

瑪格麗坐在辦公室里,辦公室外是一條綠茵小道,兩旁栽種着梧桐。她看着那條小道,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像極了命運,她有迫切的**,想看見命運的前方是何種人生在等待她。

她被恐懼綁架了,被綁住身體,無法動彈的被吊了起來,她四處環顧,看不到地面,也看不到周圍,似乎是無盡深淵。

桌上擺着慈善總部那封委婉的拒絕信。

慈善機構屬於她,卻因她繼承基金會時還未成年,基金會從某種意義上被Y國**的一些官員控制了起來,他們從來不允許自己的政治利益受損。

在他們那兒,慈善永遠只是貴族彰顯高貴和善良的手段,與那些貧困中掙扎的人是否得到了救贖無關。

她回憶起曾經那一段不堪的人生,她已經忍受他們夠久的了。那邊還在準備開戰,這邊又冒出來不知名的兇手,兩邊會有關聯嗎?

瑪格麗心中七上八下,手指無意識的摳着手掌,等她反映過來時,手掌刺痛,指甲里全是血,手掌已經被指甲挖出了坑。她懊惱的鬆開手指垂着頭。

然後深吸一口氣,果斷的把電話拔起放到耳朵邊,把電話打給總部。血跡蹭到電話手柄上,留下猩紅的痕迹。

「瑪格麗,你打電話來有事嗎?」

對方在明知故問。

「當然,貧民窟改造的項目,它應該被成立。」

瑪格麗咬字很重,她無意識的在說話時因為情緒波動而咬字比平時用力。她全身緊繃著,身體微微前傾,另一隻手緊緊的抓着雕刻精美的木書案的邊緣,眼神盯着面前虛無的一處。她在意識中用盡全力在對抗恐懼。

「我們不認為它有成立的必要,瑪格麗。」

對方聲音輕快,似乎還在抽雪茄。

「爵士,」瑪格麗用力握着話筒手柄和書案克制着自己的情緒:「說到底,你們不過是害怕引起政治糾紛牽連到自己,不是嗎?」

「我沒聽明白你的意思,我們是慈善機構這沒錯,但我們總不能替F國**做事。」電話那頭的聲音傲慢鎮靜里隱藏着慌亂。

這是偽裝出的正直在被戳破時本能性的掩飾,對方在心虛,那麼,她就還有發起挑戰的餘地。

「我要做這件事,我才是分部的負責人,也是股權真正的持有人,按照王妃制定的公司章程,我並非事事都要經過你們的允許,如果你們不同意這件事,那就根據公司章程,拿出它切實違背公司利益和社會利益的證據來。希望你辦得到,克勞爵士。」

說完她直接把手柄摁回了電話機座上,發出「哐」的一聲。

瑪格麗輕輕的喘着氣,笑了。她想像着對方的表情,心裏不由的覺得愉快。但想到他們接下來為了對付自己可能會用到的手段,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重。

政客最擅長的就是不擇手段。

這些年這個本屬於自己的慈善基金會因為龐大的影響力被**一些官員越來越不擇手段的控制着。無數的慈善項目變成政客掩蓋自己腐敗的遮羞布,慈善變成了一出供媒體和政客有償表演的舞台劇,無數慈善款被豺狼分食。她的表哥就是覬覦慈善基金儲備金並無惡不作的豺狼之一,一直死死的壓制着她。

她一直在假裝乖巧的對惡棍們順從,好久好久了。

人們都以為她只是想認識自己的父親,殊不知,她只是在不堪忍受後,慌亂無措下選擇了逃亡,還自欺欺人的故作鎮定。

瑪格麗突然用那隻沒有受傷的左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她再一次感到窒息,只能掐住脖子來刺激呼吸。

瑪格麗拚命的吸氣又吐氣,最後脫力的癱伏在書案上,牙齦發麻,頭昏腦漲。

她緩緩的閉上眼,在心裏默念:「上帝啊,就允許我向你請求一件事吧,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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