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柳一湄》[顧夏柳一湄] - 顧夏柳一湄第5章

「你怎麼看上他了?」
一湄猛地抬頭,奇怪地望着她,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
「你曉不曉得?
顧夏結過婚?
結婚三天,新娘就跑了。
他家窮得叮噹響,吃的都沒有。」
一湄牽唇冷笑,站着不說話。
「你這麼年輕漂亮,跟他太可惜了。」
她一臉「慈祥」看着一湄。
等她說得差不多了,一湄冷冷問了一聲:「大姐,請問您是誰?」
她說得正投入,也不管一湄臉色的變化。
「姑娘,別怪我說話難聽。
你相信我,我是為你好。
你爸媽知道你跟這麼個人,肯定會傷心的。
對吧?」
「你想說什麼?」
一湄失去了耐心。
「你跟他,肯定後悔。
不如這樣吧,你跟我兒子。
保管你享不盡的福。
我兒子在深圳當主管,一個月上千呢。」
原來,她想說這個!
一湄恨得牙痒痒的。
難怪那女人會離開,與這些挑撥離間的人肯定有關。
她決定戲耍她一下。
「可以啊。
你兒子叫什麼?
在深圳哪裡?」
一湄操着手,裝出很感興趣的樣子問。
她以為一湄心動了,忙說齣兒子名字,從衣服兜里拿出一封折得皺巴巴的信封,上面寫着深圳某皮鞋廠。
接過信封,一湄看了看,拿出一隻筆,遞給婦女說:「這樣吧,我給他去信,他肯定不信。
你在這上面簽個名,把剛才的意思寫上去。」
婦女信以為真,接過筆,當真寫起來。
第33章   懲罰惡女人寫完後,心滿意足地說:「還是姑娘識時務。」
一湄接過紙條,舉在手上,美眸輕揚道:「大姐,你照過鏡子嗎?」
她以為臉上有髒東西,忙撩起袖子去擦。
「你這副嘴臉,能生出什麼兒子?」
一湄斂起笑意,板著臉說,「你家兒子,就算是聯合國秘書長,我都看不上!
知道為什麼嗎?」
頓了頓她罵道:「因為生他的媽,不是好東西!」
「呃,你這丫頭,怎麼不識好歹呢?」
婦人臉色一變,倒打一釘耙道,「我怕你上當,好心幫你,你不感激,還反過來罵我。」
「我罵你,還便宜你了呢。
告訴你吧,」一湄嚇唬她道,「我大哥二哥三哥大嫂二嫂三嫂表哥表嫂都在深圳,在那邊人脈廣得很。
我把這紙條寄過去,讓深圳人都知道你兒子的媽,是個什麼貨色。
你覺得你兒子在深圳,還混得下去嗎?」
婦人沒讀什麼書,沒什麼見識,思想簡單。
一聽這話,頓時傻眼了,她撲向一湄,要來搶紙條。
她本來就矮,只在一湄肩邊。
一湄將紙條在她眼前一晃,等她要夠着時,又迅速舉過頭頂。
這樣反覆幾個回合,婦人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喘着粗氣求道:「求你了,姑奶奶,放過我,放過我兒子吧。」
「放過你?
那你說說,你做了哪些對不起顧家的事?」
一湄雙手抱在胸前,滿臉傲氣地說。
中年婦女看着一湄,猶豫着不肯說。
「不說是吧?
那就沒機會了。」
一湄冷冷說完,紙條划過婦人面頰,轉身就走。
婦人拉住她,哀求再三,一湄甩掉她的手,鄙夷着看她,毫不心軟。
最後,婦人坐在一塊石頭上,將如何挑撥蘇映秀,如何勸她離開,如何教她逃跑,又如何造謠說顧夏的壞話等,一股腦地和盤托出。
聽完,一湄咬着牙槽罵道:「你這蛇蠍的女人,我祝你斷子絕孫!」罵完,將紙條揣進包里,揚長而去。
「呃,我的信呢?」
女人在背後喊,跳着腳罵道,「這個挨千刀的,騙我這沒讀書的老婆婆。
你才斷子絕孫呢!」「罵誰呢?」
一個冷如寒冰的聲音,突然響起。
女人驚訝回頭,見顧夏冷着臉,站在她身後。
「你?
你怎麼在?」
他一直跟在一湄後面,親眼目睹了剛才的一切。
「是啊。
我一直在。」
顧夏冷冷說道,「等着瞧,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你還不了,就由你兒子兒孫還吧。」
女人嚇得渾身發抖,「噗通」跪下,朝自己臉上扇了幾個耳光,哭着求道:「顧夏,求求你,跟那女孩說說,求她放過我兒子吧!我是混蛋!
賤貨!我再也不敢了!」
「豈止賤!
簡直是無恥!」
顧夏睃她幾眼。
她又趕緊跪下,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見他無動於衷,她磕着響頭說:「好吧,我全告訴你。
蘇映秀在深圳,跟她表哥一起跑的。
她表哥是個皮匠,她幫人賣傢具。
不要說我告訴你的。
她怕你找去,改了名字。
叫什麼……我想不起來了。
真的,騙了你,我不得好死。」
「知道了。
給我老實獃著!」
顧夏冷着臉說。
「那你還記恨我嗎?」
他不再理會她,加快腳步,追上一湄,不遠不近地跟着。
他不主動跟她說話,一湄也不理他。
兩人就這麼走着。
走了大約幾百米,他憋不住了,在後面喊:「嗨,你等會。」
她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他追上去,抓住她手臂,問道:「腳底的泡呢?
不痛了?」
「要你管!」
一湄昂着頭,滑掉他的手。
他重又抓住她,命令道:「坐下。」
不容分說,將她摁在一塊石頭上坐着。
他蹲下,拿起她的腳。
「你幹嘛?」
一湄抓住鞋幫。
走了這麼多路,鞋裡汗涔涔的,肯定有異味。
他拿開她的手,為她脫掉鞋。
破裂的水泡,與襪子粘在一起,需要扶住腳,輕輕蛻掉襪子。
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腳,她就忍不住咯咯發笑。
「笑什麼?
我看看。」
他像個嚴肅的醫生,面對不配合的病人,不耐煩地說。
她咬牙忍住笑,大聲吼道:「癢啊!」
她一發怒,他又沉默着不說話,手上沒停止動作。
難怪會起泡,她的腳柔軟秀氣,比一般人的腳瘦,無論穿什麼碼的鞋,都會顯大。
白皙如玉的底色下,好幾個粉紅的水泡,水泡周圍一圈青紫。
他從袖子上取下一枚細針,放在嘴裏消毒後,一個一個地挑水泡。
每挑一次,一湄發出「嗤」的聲音。
顧夏抬起頭,柔聲問道:「疼嗎?」
濃黑的睫毛下,一雙幽瞳深不見底。
「痛,痛死了!」
一湄含着淚,嗔怒道,「你故意害我。」
挑完後,他又掏出一支軟膏,擠出一小塊來,輕輕塗抹在水泡上。
他垂下的眼睫,一根根豎立,像兩把羽扇。
他這時的樣子,讓她想起「盈盈一水間」類的詩句來。
擦完藥膏,他再仰起頭,不痛不癢地問道:「疼不疼?」
她蹙眉道:「疼。」
「還走不走?」
他的語氣,分不清是關心,還是諷刺。
「走。」
她望着曲曲折折的山路,堅定地說。
他慍怒地指着她的腳說:「你想弄殘它?」
「我不走回去,還能飛嗎?」
一湄直視他的目光,杏眼圓瞪,沒好氣地說,「你放心,我再不會這麼傻了。
熱屁股貼冷板凳!
狗咬呂洞賓!」
憤怒讓她的臉變了色,說話也吐詞不清。
柳一湄這一罵,倒把顧夏罵清醒了。
他忍了很久,差點沒說,我背你吧。
他嘆了口氣,出聲問道:「你不在家過年,到處亂跑,不怕你爸媽擔心?」
「還不是因為擔心某人!」
她停了停,泄氣地說,「算了,不說。
說了也得不到好話。」
她擔心他?
他心裏一暖,一股酸澀湧上鼻尖。
吸一口氣,他追問道:「我一個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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