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回來了……」她慌亂按住紛飛的襯衫衣擺，捂上面不是，捂小面也不是，大冷天急出滿頭細汗。
有腳步聲從走廊隱約傳來，秦志軍「砰」地關上門。
密閉的空間，只有他們兩人，誰都沒有動。
顧婉音抱着自己，雙腿緊張到無意識靠在一起磨蹭：「對，對不起，我洗澡忘記拿衣服了，所以才穿了你的，我會洗乾淨的……」燈光下，小巧的臉滿是紅暈。
秦志軍抿着唇，幽深的目光慢慢下移。
襯衫被頭髮滴濕貼在身上，裹着嬌小玲瓏的身子，勻稱細長的雙腿側站着，半遮半掩的姿態像朵含苞的花蕾。
秦志軍喉結滾動，視線掃到她紅腫的腳踝：「還沒塗藥？」
「塗了……」話落，卻見秦志軍忽然靠過來拉她，顧婉音一驚，下意識退卻：「我自己來……」「別動！」
他不容決絕的語氣讓人無法逃脫。
秦志軍把人抱進屋後，找來藥酒扯過顧婉音的腿，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就雙手按上去揉——「嘶……疼，你輕點……」嬌軟的低囈在秦志軍耳邊縈繞，乾涸感卡在喉嚨。
他凝了對方一眼，嗓音梆硬：「有時間跟着其他軍嫂多鍛煉鍛煉身體，整個家屬院就你最嬌氣。」
顧婉音面色一僵，生怕他不耐煩，之後疼得冒眼淚也沒再出聲。
夜色寂靜，兩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明明挨在一起，卻好像依舊透着疏離。
上藥完畢，秦志軍站起身。
「之前忘了說，媽明天過來看我們，這幾天你少惹些事。」
話落，他就轉身離開。
酸澀奔涌，顧婉音只能攥緊了手安慰自己。
雖然他依舊冷臉，但他至少願意幫她，已經很好了……自己再努努力，說不定他就能接受她。
第二天。
顧婉音一早就去了供銷社採買食材。
婆婆上輩子就不喜歡自己這個兒媳婦，既然要跟秦志軍好好過，她得努力表現得好一點才行。
不久，顧婉音拎着裝滿菜的網兜回家，卻見大門開着。
屋內，謝母正跟身邊的吳英玉數落——「要不是顧婉音不要臉硬逼景然娶她，你跟景然早成了，你是文工團最優秀的女兵，我家景然要娶的是你，我做夢都要被笑醒了！」
這話，刺的顧婉音眼眶泛疼。
她走進去，艱難靠口：「……媽。」
謝母當即沒了笑：「連人都不知道接，要不是英玉帶我過來，你是不是要我吹一整天的風？」
「什麼都不會，盡給景然拖後腿，你還是早點離了吧！」
顧婉音僵在原地。
想過謝母會讓自己離開秦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