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趙辰辰複述，「包餃子？」

「怎麼，沒吃過？」

他搖頭，想着餃子是什麼。

趙曉曉看他樣子，八成是沒有吃過，難道是富人家才吃的起的東西？她又問：「餛飩知道嗎？」

趙辰辰又搖頭。

「算了，等我做了之後就知道了。」她背着手，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

京城很大，要從頭走到尾也要一天，還不說彎彎繞繞的小巷子里，翻遍整個京城需要點時間。她看着穿梭的人群，感慨起來，當真是窮的更窮，富的更富。

兩姐弟站在賣豬肉攤位前，傻傻的看着老闆咔咔剁着豬肉。老闆光着膀子，腰間系著長長的腰帶，咔咔的聲音震着手臂上的肌肉也跟着顫抖着。

「姐，還要買嗎？」趙辰辰看着老闆手裡的刀就犯怵。

「怕什麼，當然要買。」

可是兩人已經站了一刻鐘了，老闆每賣一塊肉都忍不住看他們一眼，賣完一大塊了，仍舊不見兩人來買。咔的一聲把刀插在砧板上，揚了下巴，粗獷的嗓音道：「欸，看了這麼久，到底買不買？不買就站遠點，別妨礙我做生意。」

趙辰辰驚了一霎，側身抓着她胳膊肘要走。

趙曉曉按住他手，朝着老闆曉曉一笑，走近兩步，「買，當然要買。」

老闆重新拿起刀，「要哪兒的？」

她嘿嘿兩聲，視線移動到一邊，老闆蹙眉，「這個你要？」

趙辰辰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包着屎尿的腸啊，要來幹什麼？

「我要這個。」

「姐，這個要來幹什麼，臭死了。」

她小聲道：「你懂什麼。」

「姐！」

老闆狐疑的看着她，覺得這個醜丫頭大概是傻子，譏笑道：「知道裏面都是什麼嗎？」

她點頭，肯定說：「嗯，知道。我就要它。」

老闆語塞，只好把東西扔給她，「自己收拾吧。」

「多少……」趙曉曉朝着趙辰辰伸出手，示意他拿錢。

趙辰辰可着急了，一點都不想買，聽老闆說：「便宜給你好了，就給我兩文。」

「兩文？這些東西根本就沒人要，一文就不錯了。」

老闆咔嚓一聲把刀豎在砧板上，趙曉曉笑了下，拿過兩文，伸出手可憐的看着他，說：「老闆，能不能給一點肉，我姐弟二人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肉了，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吧。」

趙辰辰嘴角狠狠一抽，被她拉着鞠躬。

老闆突然覺得手裡的兩文不香了，走過的人又多，他只好道：「行，就給你們添一點肉。」

「謝謝老闆，謝謝。我要這一點，老闆你看其他地方我不要，就要這一點，行嗎？」她指着一丟丟肥肉，歡喜起來。看老闆臉色都黑了，又委屈起來，「老闆就一點點，您要覺得生意虧了，那我在加一文也行。可是，那是留着給爹爹買葯的，我爹爹怕是……」

趙曉曉帶着哭腔上來，老闆心下一軟，道：「算了算了，給你吧，先說好，不能再有要求了，我已經虧了。」

「好的，謝謝老闆，老闆生意興隆，財源廣進。」趙曉曉破涕而笑，給老闆比了個小心心。

趙辰辰已經不想看了，倒不是覺得姐姐丟人，是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