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嫁:繼妃今日又在求和離》[貴嫁:繼妃今日又在求和離] - 貴嫁:繼妃今日又在求和離第5章

谷中郊想在八月初六迎娶陳玎玎,也成奢望了。
各府收拾收拾,換上素服,進宮哭靈。
五個親王府、五個郡王府,八個公主府、四個國公府、五個郡公府、六個侯府等等幾十個皇親國戚,勛貴世家,再加上三品以上官員。
宮門處,那是人馬紛紛,但沒什麼嘈雜聲,宮門外大聲喧嘩,驚憂了聖駕,那是砍頭的大罪。
晉王府的馬車和德王府的馬車排在一起,德王妃體形稍胖,在府里穿得單薄,進宮得穿朝服,熱得汗流浹背的。
她邊拿帕子擦汗,邊道:「這大熱的天,靈柩沒法擺太長時間吧?」
「可至少也得擺七天啊,當年琪太嬪就擺七天。」
晉王太妃扇着扇子道。
「欽天監看了日子,讓停靈十四天。」
德王世子妃小聲說道。
德王妃撫額,在府里,呆在擺着冰盆的房子里,還嫌熱,現在到宮裡哭靈,守着盆子燒紙。
整整十四天,每天穿着這麼厚實進宮哭,她頓覺得兩眼發黑,想要直接暈過去算了。
但再熱,這哭靈也沒法不去。
閻王要人三更死,誰能留人到五更?
還不能抱怨老太妃死得不是時候。
「步攆來了。」
進宮的人太多了。
姜長寧和德王世子妃分別把婆婆攙扶上了步攆,這才分別坐上另一輛步攆。
很快就到了設靈的宮殿,姜長寧從步攆下來,上前去扶太妃。
幾人還沒進殿,就聽到了哭聲。
進到殿里,就看到老太妃的金棺周圍放着一圈的冰盆,這是防止老太妃屍首腐壞。
紙錢焚燒的煙火氣、香燭味、檀香味,混和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味,讓人十分難受。
姜長寧不由自主地用帕子掩住了口鼻,德王世子妃亦如是。
晉王太妃和德王妃就跟沒聞到似的,神情絲毫未改,接過宮女遞來的香,上前敬香。
姜長寧和德王世妃對視一眼,果然她們還太年輕,放下了手,像婆母一樣面無表情的接過香,去靈前敬香、祭酒。
第137章 防範燒了一輪紙錢後,她們和另幾府的女眷去偏殿見皇后。
老太妃的喪事,由皇后這個後宮之主操辦。
看着一身素服,清素若九秋之菊的姜長寧,皇后眼皮就是一跳。
皇上本就惦記着姜長寧,要是看到這樣打扮的姜長寧,只怕是王八咬人,死不鬆口了。
「天氣炎熱,諸位可得多注意身子。」
皇后客氣地叮囑道。
「多謝娘娘關心。」
眾貴婦紛紛欠身道。
「停靈十四天,每日讓大家進宮來哭靈,也着實辛苦。
雖說死者為大,但不能只尊着死者,讓活人受罪,我會去奏請了太后娘娘,讓大家輪流進宮哭靈,這樣大家也就沒那麼辛苦。」
皇后臨時想出了這個轍,十四天哭靈,時間太長,不好防範。
減少晉王妃進宮的次數,讓皇上找不到機會,或許是個好法子。
眾貴婦們聞言,都是一喜,若真能如此,那當然是好事。
大家和老太妃也沒多少感情,好些人連見都沒見過,進宮哭靈,是遵從禮數,要不然,誰願意來。
「謝娘娘體恤。」
德王妃率先道。
其他人也跟上,「謝娘娘體恤。」
皇后就先行去福壽宮了,各府女眷則去靈堂哭靈。
姜長寧和德王世子妃、常山王世子妃湊在一個火盆邊,往裏面丟紙。
「你們說,太后娘娘會答應嗎?」
德王世子妃小聲問道。
「會答應吧,天這麼熱,難不成真要熱死幾個,家家掛白才好啊?」
常山王世子妃說道。
在殿里,也就親王府、郡王府和公主府的女眷在這殿內。
雖氣味難聞了點,但畢竟不曬。
跪在外廊下的人,那才是真的難熬,上面的房檐太高,遮住的陽光有限。
要知道那裡跪着的官員女眷,大多不年輕了,有好幾個都年過六旬了。
這要是跪死一兩個,民間該說皇家不厚道了。
半個時辰後,皇后回來了,「太后娘娘同意了,明天就請慶王府、九江王府……勇毅伯府,以及三品官員家的女眷前來。」
三品以下官員以及家眷,沒有資格進宮哭靈。
所以啊,哭靈雖累,卻是一種榮耀。
皇后將哭靈的人,一一做了安排。
和晉王府一起進宮哭靈的府,分別是常山王府、新建郡公府、隋國公府、信武侯府……皇后的安排也是煞費苦心,常山王妃和信武侯夫人都是出身將門,為人正直、性格剛烈,皇上絕不敢當著她們的面,帶走晉王妃。
嘉善大長公主是皇上的姑母,皇上一向畏懼她。
隋國公府是她的娘家,她可以私下拜託母親和嫂嫂陪在晉王妃身邊,不讓晉王妃落單。
其他府的夫人,也大多是忠厚老實之人,。
皇后嚴防死守到這種地步,可皇上還是見到了姜長寧。
那天,本來頭一日已來祭奠過老太妃的皇上,又來了。
他看到跪在火盆前燒紙錢的姜長寧,她穿着月白色素緞宮裝,挽着低髻,髻上戴着銀質的首飾。
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清冷淡雅,宛若月宮下來的嫦娥仙子。
皇上不由自主地向姜長寧所在的方向走了兩步,余公公膽顫心驚地上前阻攔,「陛下,嘉善大長公主在為您拈了香。」
這聲提醒,讓色令智昏的皇上回過神來,他戀戀不捨的看了眼姜長寧,朝靈柩前走去。
皇上一到靈堂,立刻就有人向皇后稟報。
這種窺探帝蹤的行為,是不允許的。
但皇后不得不做,她不能讓皇上做錯事。
一個庶祖母,生前,不見皇上對她有多在意孝順,死後有必要連續兩日到靈前祭奠嗎?
皇上是衝著誰去的,實在是太明顯了。
君奪臣妻,是亡國之兆。
前朝就是前車之鑒,赫連一族也因此而得以建國。
難道是得國因此,失國也要因此嗎?
皇后急匆匆趕了過去,看到靈堂上的情形,鬆了口氣。
姜長寧在靈柩的右側燒紙,皇上在左側跟嘉善大長公主說話。
「皇后娘娘也來祭奠了。」
嘉善大長公主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這對夫妻怎麼對祥妃如此在意和重視?
「嘉善姑母。」
皇后親昵地喚道。
皇后上了香,敬了酒,喚道:「陛下。」
一國之君,總不能守在一個對他既沒有養育之恩,又沒輔佐之功的庶祖母的靈前吧。
皇上隨皇后離開了,旁邊不知道是哪家府里的太太贊道:「陛下和娘娘還真是仁孝啊。」
仁孝?
姜長寧輕嗤一聲,這是在說笑呢?
別人注意沒注意,她不知道,但她注意到,皇上剛似乎是朝她走來的。
她很不想如此敏感,但事實就是皇上對她賊心不死。
被一個好色的君王盯上,是件令人頭痛的事。
還好皇后有所察覺,做出了相應的安排,她只要再進宮哭一次靈,就可以送老太妃出殯了。
但老被人如此「惦記」,真如芒在背、如刺在喉,得想法子讓皇上有心無力才行。
「不好了,羅夫人暈倒了。」
曾招福驚呼道。
羅夫人年近六旬,身體本就單薄,還穿着二品誥命服,燒紙哭靈,熱得昏厥了過去。
「不能讓她躺在這裡。」
姜長寧過去幫忙攙扶。
「她嘴唇都是白的,這是犯病了,還是中暑了?」
曾招福伸手去掐「來人,去宣太醫。」
嘉善大長公主指揮她們,「你們趕緊把羅夫人攙扶到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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