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說實話。
也許給出一個沈亦寒他最能滿意的答案，也算是對她在沈夫人這個位置上坐了三年最好的交代。
「你們可以去調查，調查的時候可以把我關起來。」
說著，伸出兩雙手，意識警察可以給她拷手銬。
警察們楞了一下，黎落神情平淡，語氣認真，沒有哪怕絲毫一點在開玩笑的意思，也不得不勾起他們的認真。
就像他們自己說的那樣，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也不是開玩笑的地方。
也沒人會難自己的前程和人生開這樣一個玩笑。
「為什麼自首？」
已經有警察開始做筆錄。
「承受不了……良心的譴責。」
實際上，是承受不了沈亦寒的仇恨。
「那就只好先委屈黎小姐一下了。」
對於這種主動自首的犯人，警察們的態度還是很彬彬有禮的，更何況在事情沒查清之前，誰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由一條條黑色鐵柱的門，哐當一聲，將黎落與外面的世界隔絕。
黎落晃了晃手銬，竟覺得鐵鏈碰撞到一起的聲音，有一絲悅耳。
心裏突然有一抹釋懷。
沈亦寒，你想把我留在身邊，可是我離開了。
沈亦寒，你說是我當年害了黎雅，現在我也不欠了什麼了。
沈亦寒，我終於可以離開你了……
本來以為不會有眼淚了，但是依然有滾燙的淚水順着臉龐滑落。
黎落啊，黎落。
這就是你自己的選擇。
不管結局如何，至少不用在面對他們了不是嗎？
「黎落！」這時，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入耳畔。
黎落看着朝自己走來的人，淚眼慢慢模糊，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要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