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連個小丫頭都找不到。那麼小個人，能跑多遠？」

「侯爺不是怪我收留她會得罪右相？現下她走了不是正好？」

「糊塗的東西！萬一右相知道她在我們家，我們只需將她交給右相便是，現在，我們交不出人，右相是不會相信她不在我們家的，他只會以為我們把她藏起來了。」

張夫人敲了下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哎呀，這我倒沒有想到。」

「爹，娘，你們在說什麼？」小少爺張堅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門口，他疑惑地問，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們，要把舒兒姐姐交給右相的人？」

侯爺睨了一眼張堅，拂袖而去。這個兒子是個殘疾，按照朝廷律例，殘疾人不得為官，這兒子是白養了。夫人已多年未再育，他已決計納四五房小妾，多多開枝散葉，方不負祖宗的基業。

張堅是習慣了父親的冷淡的，他只能問娘：「是爹要把舒兒姐姐交給右相，舒兒姐姐才逃走的嗎？或者，姐姐其實不是自己走的，她已經被爹交給右相了，家裡找人只是掩人耳目是嗎？」

張夫人聽到這話，心想：小小的人兒，怎麼想的這麼多？

「你怎麼能這麼想你爹呢？你爹何嘗要把姐姐送走了？舒兒真的是自己跑掉的。咱們家可沒有對她不好，是她自己想不開。」張夫人明白侯爺心裏嫌棄這個兒子，為緩和父子關係，她沒少操心。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兒子知道他爹私下乾的那些事了。

她勸解著兒子：「舒兒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不想她也罷。你要記得，你是侯府的嫡子，你要什麼沒有。這整個淮南郡的姑娘都等着你挑呢。」

張堅被母親撫摸着，他感到自己被母親觸碰過的肌膚，生了雞皮疙瘩。他一直知道父親不喜歡他，母親也不喜歡他，母親只喜歡父親。他知道母親會為了父親撒謊，他的舒兒姐姐，大約是被抓到右相府了。

好恨自己是一個殘疾人，否則，他一定可以保護好舒兒姐姐。

他握緊了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