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瑟捏了捏手裡頭質地良好的領帶，哂笑一聲，「懂。」
不管就不管。
幫着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脫下病號服，又換上服帖的西裝，顏瑟全程面無表情。
她是面無表情了，戰霽昀卻有點不爽。
「怎麼樣？」坐在輪椅上的戰霽昀一把扣住顏瑟的手腕，阻止了她給自己打領帶的動作。
顏瑟撩起眼皮子掃了他一眼，「什麼怎麼樣？」
「身材。」戰霽昀道：「我的。」
「湊合吧。」顏瑟掙開他扣着自己的手，「比我在實驗室里摸過的那些泡過福爾馬林的肉體好一點。」
她又拿他跟那些跑過防腐劑的屍體比？
還湊合？
戰霽昀突然有點火大。
「可以了嗎？」顏瑟調整好領帶結，站直身體，那態度，像個正兒八經的小女傭。
戰霽昀嗯了一聲，「湊合吧。」
顏瑟嘴角一抽，決定不跟這個幼稚的男人計較。
「去哪兒？」顏瑟把自己的包斜跨在肩上，走到輪椅後頭，準備推戰霽昀離開。
他自己不都說了么，都辦了出院手續，就不能再佔用公共資源。
那是不道德的。
「樓下。」
顏瑟：……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顏瑟推着戰霽昀離開普外病房。
住院樓大門外，停着一輛低調奢華有內涵的邁巴赫。
黑色的車身纖塵不染，乾淨的顏瑟都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駕駛室的車門打開，西裝革履的秦介下車，連忙繞到後面給戰霽昀打開車門。
顏瑟幫忙把戰霽昀扶到后座上，剛要關門，手腕就被戰霽昀扣住。
「上來。」戰霽昀以一種不容人拒絕的霸道強勢的語氣命令顏瑟。
「確定？」顏瑟倒是不介意等會上車了有個人肉枕頭給自己枕着。
戰霽昀往邊上的空位瞟了一眼，那眼神兒不言而喻。
顏瑟從善如流，繞到另一邊上車，關上車門的同時，還從自己包里摸出車鑰匙來，遞給了前頭開車的秦介。
「麻煩你稍後幫我把車開回去。」
顏瑟指使人指使的一點不好意思的自覺都沒有。
說完這話，看也沒看戰霽昀一眼，又從包里摸出一眼罩來，戴上就靠着真皮座椅睡覺了。
被無視的徹底的戰霽昀：……
被指使跑腿的秦介：……
·
顏瑟一路上都在睡覺，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被戰霽昀給賣了。
當然，如果戰霽昀能再收斂一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氣場的話，顏瑟覺得自己還能睡的更好一點。
車子開到盛景莊園停了下來。
戰霽昀看了眼身旁帶着搞怪眼罩挺屍的女人，用手裡的平板電腦戳了戳她的胳膊。
「到了？」顏瑟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摘下眼罩，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入眼的就是遮天蔽日的高大梧桐，隱約間可見隱匿在樹木後面的紅瓦白牆小別墅。
戰霽昀頤指氣使的聲音再次響起：「扶我下車。」
顏瑟推開車門下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從秦介手裡接過輪椅，推到另一邊的車門旁，直接打開了車門。
她甚至都沒用秦介幫忙，直接半個身子都探進車裡，在戰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