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看着秦無衣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中燃起一絲絲不忿。

上前大聲喝道：

「秦無衣，以你的能力不該在華夏被埋沒！那裡給不了你所想要的一切，同樣也只能將你的天才能力限制到最低。」

「你難道願意看着自己的能力，自己的天才之名一點點被耗盡嗎？」

「讓你掛着天才之名，不是讓你跑去鄉野之地被埋沒的，你的眼光需要放的更寬廣！」

「布魯斯！」湯姆斯看着兩人說著說著，布魯斯的情緒明顯不對勁，偏移了他們的懷柔對策，立馬上前阻攔道：「你注意一點…別太過了…萬一真的鬧僵了就沒法收場了。」

布魯斯仍舊不忿，他指着秦無衣朝在場幾人說道：「你們也看到他這個樣子了，像是能聽進去的樣子嗎？」

「我們跟他說了那麼多，各種好處都許諾了出去，甚至於明擺着要保住他，不讓他深陷險境，他非是不聽，還能怎麼樣！」

「呵…」秦無衣也不再沉默以對，他揭開這群人的面紗：「所有一切好處，一切保護，都只是怕我離開的手段。為什麼怕我離開，你們再清楚不過。」

「可你在M國的十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明明為這裡帶來了這麼多榮耀，可為什麼你要走卻是這樣決然？就絲毫沒有一點留念？一點感情都沒有？」珍妮特眼中深藏着黯然，她不理解為什麼秦無衣前後會變得這麼徹底。

「我未曾對這一片土地有過懷念，這些年來我所做的，只是為了求學的事情罷了。」

「如果遞交請辭信後任我離去，大家仍舊可以是朋友，甚至於你們去華夏交流，我仍舊歡迎。」

他們第一次聽到秦無衣的內心。

十年的M國之旅，在M國這一片土地上帶來的那麼多榮耀，竟只是在還求學的情分而已？

任誰也想不到，那一個將諾貝爾獎都瞧不上眼的人，研發出那些劃時代，震驚全球的科學研究，竟只是為了還情分？從此兩不相欠？

「不…不會是這樣的。」珍妮特心中的信仰似乎在一步步崩塌，她嘴中不斷重複着這一句話，難以想像她內心遭受到多大的重創。

信仰崩塌，就如同信徒的神明崩毀，失去了一切希望。

秦無衣看着在場一群人集體茫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