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蘭遲忱宴》[楚溪蘭遲忱宴] - 第3章

屆時會有不少記者和觀眾到場,她希望摘星能夠在表演賽的時候,給所有人驚艷。
在臨近訓練室時,瞿時業終於追了上來。
「你沒事吧?」他攔在了她面前,表情擔憂。
楚溪蘭倒是有些無奈:「我能有什麼事?」
瞿時業捏着眉心,謹慎的問:「顧音音找你聊什麼了?」
「隨便聊聊。」楚溪蘭輕描淡寫的回答。
知道楚溪蘭不願說就不會說,瞿時業沒有追問。
「哦,我剛剛在路邊遇到了遲忱宴。」瞿時業突然想起來似的說道,「他問我你的電話,但我沒給。」
瞿時業好奇的問:「你們沒有聯繫了嗎?」
楚溪蘭淡淡的「嗯」了一聲。
「為什麼?」瞿時業追問。
「沒什麼。」楚溪蘭隨口回道,「沒必要了。」
說著,楚溪蘭推開訓練室的門進去了。
瞿時業望着重新合上的門板,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他雖然是楚溪蘭的粉絲,但他僅僅只是個理智的,有錢的粉絲。
俱樂部內部的事情,也不太了解。
這些年來,楚溪蘭對MilkyWay的事情閉口不談,他即使再好奇,也不好追問。
想完,瞿時業也跟着進了訓練室。
剛一進去,原左咋咋呼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教練,咱們什麼時候對MilkyWay?」
楚溪蘭坐在賀冉身邊,看也沒看他。
「每組比賽都是通過抽籤決定的,也許第一場就會是。」
整個職業聯賽會持續半年,以抽籤的形式的兩兩一組進行比賽,每組在各自的城市各比一場,贏一場積一分,最終積分最多的戰隊獲勝。
她直起了身子,環視了一圈。
這群孩子是瞿時業不知道從哪裡坑來的,個個條件不錯,但對遊戲沒什麼興趣。
費了楚溪蘭不少功夫,才將他們練得勉強摸得上職業戰隊素質。
兩年的時間,要不是瞿時業有錢,大概這支隊伍早就散了。
楚溪蘭微微提高了音量:「之後你們遇到的戰隊和之前的業餘戰隊不同,他們都是有完整的作戰體系的職業戰隊。」
她一出聲,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望了過來。
「你們接下來可能會不停的失敗,不停地輸。」
「但沒有關係,只要穩住積分,拿夠足夠的戰績,我們就能夠完成目標。」
楚溪蘭的目光從這群孩子們臉上一一掃過,眼神溫柔。
「要記住,我們,是要拿冠軍的隊伍。」
一番話,講得原左熱血沸騰,他操起鼠標興奮的喊道:「冠軍是我們的!」
瞿時業見大家的鬥氣被激發起來了,也很摩拳擦掌。
於是大老闆高興得大手一揮:「今晚帶你們下館子!」
傍晚,摘星戰隊全公司上下九個人,浩浩蕩蕩的朝市內最豪華的酒店進發。
結果到門口時,腳步驟然一頓。
酒店大門口一左一右的站着兩支隊伍,一支是摘星,一支是MilkyWay。
======第十六章======
楚溪蘭坐着輪椅,走在人群的最末端。
大隊人馬突然不動,她微微側頭問道:「怎麼了?」
推着她的是個高瘦的少年,頭髮微長,髮絲搭在眼睫上,遮住了他好看的眉眼。
賀冉蹲了下來,回道:「MilkyWay戰隊的人也來這裡吃飯,在前面碰見了。」
「那為什麼停住了?」楚溪蘭又問。
賀冉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掖了掖蓋在楚溪蘭腿上的毯子。
現在已經入秋,白日里太陽熱,但是到了夜裡就會冷。
二人站在隊伍最後,按理說應該沒人會注意,但是有人卻死死的盯着這邊。
遲忱宴臉色很不好,那個蹲在楚溪蘭身邊的少年,臉上溫柔的表情即使隔了十米遠都能看得Ns一清二楚。
瞿時業到底在商場里打過滾,只愣了一秒,就熟絡的上前。
「這真是巧了。」他帶着官方的微笑道,「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們。」
「不巧。」心情不好的遲忱宴語氣也不好,「這是我們下榻的酒店。」
瞿時業也不覺得尷尬,哈哈兩聲:「這樣啊,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無效社交完畢,瞿時業便帶着人進了酒店。
走到台階前,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讓出後面的楚溪蘭來。
只見賀冉熟練的抱起了楚溪蘭上了台階,然後原左將輪椅抬了上來。
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一看就知道他們一貫就是這麼做的。
遲忱宴站在原地,看着看着黑了臉。
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放在楚溪蘭腰間,膝彎的手,都是那麼的不順眼。
於是他幾步上前,站到了瞿時業跟前。
「既然遇見了,正好我們也沒有吃飯,不如一起用餐,也算是賽前交流了。」
瞿時業看了一眼楚溪蘭,後者只是靜靜的看着旁邊的花壇,對這邊恍若未聞。
「這樣,好吧。」瞿時業掛着虛偽的笑同意了。
畢竟,他之前也是遲忱宴的粉絲,誰不為兩連冠的最佳搭檔而瘋狂呢?
而且賽前交流確實有利於他們這種新戰隊,即使討不了MilkyWay的秘密,也能側面了解到其他戰隊的信息。
再者,他也不知道楚溪蘭和遲忱宴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
一番盤算下來,瞿時業覺得這頓飯只賺不虧。
這麼想着,兩隊人已經進了包廂。
楚溪蘭被安置在裏面的位置,瞿時業本想坐在遲忱宴身邊,卻不想對方率先坐在了楚溪蘭旁邊,而顧音音也不動聲色的坐在了遲忱宴旁邊。
看來看去,他只能坐在楚溪蘭身邊了。
因為隔着個人,瞿時業不好和遲忱宴聊天,只能和楚溪蘭說說話。
不時給她夾着菜,聊着其他戰隊的情況。
他剛夾起一塊鮑魚,筷子就被打掉了。
瞿時業震驚的看了過去,遲忱宴強忍着怒意,淡淡的說:「她海鮮過敏。」
「我知道啊。」瞿時業愣愣的說,「可這是我夾給自己吃的。」
這時,楚溪蘭放下了筷子,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離開了包廂,楚溪蘭才覺得自己能夠呼吸了一般。
這頓飯吃得她像是斷頭餐般難受,遲忱宴時不時盯着她的目光,如同鐳射燈刺痛。
她緩緩的推着輪椅,並不打算回去了。
正當準備給瞿時業打電話的時候,身後傳來門鎖落下的聲音。
楚溪蘭回過頭,看着遲忱宴走了過來。
他不由分說的推着她往外走去。
======第十七章======
推動着的力道與速度快得可怖,楚溪蘭把住了扶手,低聲喝道:「遲忱宴!」
聽見自己的名字,身後的人才肯漸漸鬆了力氣。
楚溪蘭沒有回頭,也沒有再開口。
他們就這麼沉默着穿過走廊,穿過餐廳,到了酒店的後園。
遲忱宴將人停在了一樹月季旁,坐到了她的對面,沉沉的望着她。
楚溪蘭想走,卻被遲忱宴攔下。
他長腿一伸,把腳卡在了輪子里,生生阻止了楚溪蘭的動作。
這個行為簡直瘋狂,楚溪蘭不由瞳孔一緊,不敢再動。
她終於肯看向遲忱宴,皺起了眉:「裴教練……」
「這兩年你一直在山城?」遲忱宴兀自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楚溪蘭坦言:「是。」
這種事情沒什麼好遮掩的,而且楚溪蘭也不在意被他知道。
「為什麼要走?」遲忱宴追問。
「這是我的自由。」
「我一直在找你!」
「沒必要。」
「你不見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愧疚?!」
「為什麼?」
「你是我的妻子!」
「曾經。」
「現在也可以是!」
「不會。」
遲忱宴越說越激動,身體也不由的越來越往前,到最後已是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將楚溪蘭圈起來的姿勢。
而反觀楚溪蘭,越說越冷淡,直至最後語氣甚至冰到了極點。
隨着最後一句字音落下,這片角落重歸安靜,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聲起伏。
楚溪蘭望着近在咫尺的人,這張臉在兩年里,有了些許的變化。
眉心多了憔悴,眼睛裏多了血絲,臉頰上少了肉。
總而言之,是朝着壞的方向改變了。
又是過了良久,遲忱宴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在眉心擠出了一絲懊惱:「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時隔兩年再見到楚溪蘭,遲忱宴承認他沒了理智。
更何況一日之內看了那麼多人對她親密,竟讓自己亂了手腳。
他緩緩的蹲了下來,嘗試着重組思緒:「我後悔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
楚溪蘭呼吸頓了一下,淺淺的,無人察覺。遲忱宴埋着頭,繼續說道:「你行動不便是我的責任,我不應該讓你離開的。」
「你覺得你對我是責任,是愧疚?」楚溪蘭皺着眉問道。
遲忱宴愣了一下,想說不是,可是這兩個詞也確實佔據了一部分。
楚溪蘭在心裏冷笑。
是責任,是愧疚,只是沒有愛。
接着,遲忱宴掠過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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