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蘭遲忱宴》[楚溪蘭遲忱宴] - 第1章

她環視了一圈,道:「所有人,今天把樓蘭戰隊的所有對戰都看一遍。」
說完,便離開了訓練室,遲忱宴見狀立即跟上。
楚溪蘭剛沿着滑道上了台階,遲忱宴便幾步並作一步跨上,攔在了跟前。
他熟練蹲下,迎着楚溪蘭漠然的眼神,斟酌着問道:「聽說你最近身體不好。」
「借你吉言。」楚溪蘭答,「本來就不太好。」
見她目光落在自己的雙腿上,遲忱宴登時如芒在背。
他嘴唇囁嚅了幾下,低聲道:「你要照顧好自己。」
楚溪蘭腦袋裡快速閃過,遲忱宴曾經許諾要照顧她一輩子的畫面。
心臟像是被針戳了一下,泛着細微的疼,不深卻清晰,像喉頭的刺。
她不欲再回想更多的傷痛往事,冷道:「不看見你,我就挺好的。」
這話刺人,猶如利劍。
遲忱宴被刺得面無血色,猛地起身。
這時大腦供血不及,缺氧讓他短暫失去了意識。
身體猝不及防的,竟直直滾下了樓梯。

======第二十七章======
樓梯不高,只有四五個台階。
可是毫無防備,毫無抵擋的這麼摔下去,也讓腦袋磕出了傷。
楚溪蘭心狠狠一顫,她迅速從旁的滑道移到遲忱宴身邊。
還未靠近就被狠狠推到一邊,顧音音的聲音響起:「讓開!還嫌你不夠礙事嗎?!」
輪椅被這麼一摜,直直撞上牆壁才算停。
巨大的衝擊險些讓楚溪蘭從輪椅上摔下,雙手死死抓住把手才算穩住。
這聲巨響也驚動了訓練室的眾人,下一秒,一群人呼啦啦的圍了上來。
瞿時業站了出來:「怎麼回事?」
關鍵時候,瞿時業嚴肅的表情還是十分的唬人。
那邊遲忱宴已經回過了神,在顧音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可見到扶着的人是顧音音時,又下意識的掙開了胳膊,隔開了距離。
「沒事,我自己摔了。」遲忱宴聲音有些啞,他看着瞿時業臉色不好,「怎麼了?」
剛剛短暫的暈眩,讓遲忱宴與外界斷了聯繫,他並不知道楚溪蘭被顧音音推開的事情。
「先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傷口吧。」楚溪蘭陡然開口,「其他人回去繼續觀戰。」
瞿時業看了看遲忱宴,又看了看楚溪蘭。
半晌沒看出了什麼個理所然,皺着眉把孩子們趕回了訓練室,接着帶着遲忱宴帶去了醫務室。
賀冉沒動,他的目光落在了楚溪蘭的後頸上,那裡有一塊淡淡的青紫。
這時,四下已經沒了人。
穿堂風撩過楚溪蘭的短髮,又現出一道紅色的痕迹。
這兩道印子與輪椅上護頸吻合,這要是多大的力氣才能撞成這種程度?
他幾步並一步攔在了楚溪蘭面前:「走,去醫院。」
楚溪蘭無法拒絕,她確實疼得緊,那個撞擊的慣力大到感覺脖子都要甩斷了。
方才強忍着劇痛開口,現在腦袋都開始發暈了。
那邊醫務室,遲忱宴簡單的進行了包紮。
瞿時業沉聲道:「不好意思。」
「沒事。」遲忱宴不在意,轉而看向顧音音,「你來做什麼?」
顧音音一直在旁,臉色陰鬱:「你知道私下出入其他俱樂部,是什麼後果嗎?」
遲忱宴不答反問:「那你知道擅自離隊是什麼後果嗎?」
顧音音沒有說話,只咬着唇,心裏的不甘在反噬。
見狀,瞿時業只能打圓場:「都是一個戰隊的,互相就讓讓吧。」
他覺得頭疼,怎麼也想不到,就是來做個友情陪練,還能把腦袋給磕了。
這個腦子得多值錢啊,MilkyWay會不會告他啊?
這邊瞿時業焦頭爛額還不算完,一陣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怎麼了?」瞿時業不耐的接起,「什麼事?」
賀冉聲音有些發顫:「瞿總,您來一下醫院,教練現在情況不太對勁。」
聞言,瞿時業立刻說:「哪家醫院,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顧不上招呼二人,瞿時業抬腳就往外走。
剛出醫務室的門,門尚未關緊,顧音音的話便從門縫裡溜了出來。
「是你說不喜歡楚溪蘭,是你說想離婚,是你覺得累,那現在你在做什麼?遲忱宴,你到底想怎麼樣?」
瞿時業的腳步驟然一頓,腦袋裡都是空白。
這時,有隊員從走廊那邊跑來:「瞿總!您怎麼都不接賀冉電話?」
他氣喘吁吁的說:「他說教練現在情況嚴重,可能要做手術!」

======第二十八章======
隨着話落,「砰」的一聲,瞿時業身後的門被甩開。
遲忱宴腦袋上還包着滑稽的紗布,眼睛卻布滿了血絲。
「楚溪蘭?」語氣卻是冷的,「她怎麼了?她人在哪?帶我去?」
瞿時業用複雜難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車子將將停在醫院門口,二人一路進了急診室。
直到看着醫生正在給脖子套頸托的楚溪蘭,二人的心才算放回了原地。
瞿時業瞪了一眼賀冉:「小兔崽子,我心臟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
碎發擋住了賀冉的眼睛,只有縫隙里透出几絲憤怒。
「是那個女人推的教練。」他看向瞿時業,「那麼大的聲響,要是腦袋磕在牆上,我們現在就在手術室外了。」
瞿時業瞄了一眼遲忱宴,略有些煩躁的說:「我知道。」
「好了,我沒事,」綁好頸托的楚溪蘭終於能出聲,「是你大驚小怪。」
醫生轉過了身子,瞧見遲忱宴,微訝:「你們什麼職業啊,拳擊嗎?個個傷成這樣?」瞿時業說不出口是電競,只說:「謝謝醫生。」
他讓賀冉先帶着人回了俱樂部,接着對拉住的遲忱宴說:「聊聊。」
醫院對面有家咖啡店,卡座清凈,珠簾擋住了走廊的視線。
瞿時業拿着勺子打破了拿鐵上的拉花,臉上的表情短時間裏宛如翻書般變化無窮。
最後他將勺子一扔,語氣誇張:「你就是楚溪蘭前夫?」
「真是操了。」他仰頭靠在沙發靠背上,嘴裏一連發的國粹,「你他媽就是那個混賬,我還她媽引狼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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