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春日宴] - 第4章

不等他想明白,面前就跪下來個人。

「君上恕罪!」虎賁中郎將顫顫巍巍地道,「卑職疏於防範,護靈不力,還連累君上犯險……」

江玄瑾回過神,看着他道:「用不着向我告罪,此事聖上自會有論斷。」

一聽這話,中郎將冷汗直冒:「君上……」

「我只是路過,還有別的事要做,這裡就交給你了。」他拂袖,抹下套在手腕上的佛珠重新捏好,帶着乘虛就要走。

「等等。」懷玉隔着棺槨喊他,「那些人都跑了!你們不派人追嗎?」

江玄瑾看她一眼,沒回答,繼續往前走。他身後的乘虛卻是收了刀走到她身邊來,拱手道:「這位姑娘,我家主子請您旁邊茶樓一敘。」

懷玉很驚訝,看看江玄瑾的背影又看看他:「你家主子都沒開口,你怎麼知道他要跟我說話?」

乘虛抿唇:「這是主子的意思。」

什麼時候傳達的意思啊?她怎麼沒聽見?李懷玉覺得很驚奇,想了想,還是提着裙子跟人走。

官道上一片狼藉,火漸漸被撲滅了,賊人最後還是無人去追,輕鬆地消失在了京都各處。

懷玉跟着乘虛上了二樓,進了一間頗為雅靜的廂房。

江玄瑾伸手捏着茶壺正在倒茶,聽見動靜,頭也沒抬地問:「你想幹什麼?」

李懷玉嚇了一跳,一瞬間覺得自己幾乎不能呼吸。

他認出她來了?

「又是在我進宮的路上堵,又是出手相助,若說你沒別的企圖,未免說不過去。」將倒好的茶放在她的面前,江玄瑾抬眼看她,「不妨開門見山。」

聽見這話,懷玉明白過來了。他沒認出她,只是覺得她居心叵測而已。

大大地鬆了口氣,她笑出了聲,一甩衣袍坐在他對面,端着茶杯毫不客氣地灌了兩口,抹了抹嘴道:「今日之事,其實大多是巧合。」

「巧合?」江玄瑾似笑非笑,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息間輕嗅,一雙眼裡墨色流轉,靜靜地盯着她,顯然不信這說辭。

李懷玉被他盯得渾身發麻,眼珠子轉了轉,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要騙你當真不容易,那我說實話吧。」

江玄瑾微微頷首:「你說。」

「是這樣的。」雙手一合,懷玉兩眼泛起了柔光,直勾勾地盯着他道,「我看上你了。」

江玄瑾:「……」

「你這是什麼反應?」看他臉上突然僵住,懷玉心裏樂得直拍大腿,面兒上卻是一派委屈,「是你非要逼我說的!」

額角跳了跳,江玄瑾垂眸,突然覺得自己請她上來說話真是沒必要。這人沒羞沒臊的,嘴裏半句真話也沒有,怎麼問也是白搭。

深吸一口氣,他撐着桌子起身。

「哎?」懷玉跟着站起來,「你去哪兒啊?方才輕薄了你,我還沒賠罪呢。」

輕薄?好個輕薄!這詞兒一般是公子調戲佳人用的,誰見過女子反過來輕薄男人?

他寒聲道:「不用賠了,後會無期吧!」

說完,抬步就想走。然而,步子邁出去一步,衣袖就被人拉住了。

「你傻嗎?」身後的人抓住他的袖子,一扭腰一跺腳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