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他從背後輕拍江北欲的肩：「北欲，南峰山上有很好玩的東西，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江涼在一旁偷偷的壞笑。「嗯嗯，哥哥！」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轉身，裂開嘴，送出最可愛的笑顏。他的眼睛是那樣的清澈，毫無防備，晃了江暮的眼。江暮回過神來，握緊雙拳，向前走去。就在那一刻，江涼卻拉住了他的衣袖。「別忘了！他可是個孤兒，死了就死了。又有誰會過多的追究？」江涼緊張的望向江暮，「而如果你救了他，他一定會把所有事都說出來，到時候怎麼辦？家規處置？你別忘了家規是什麼！」「殘害族嗣者……跪祠堂，禁足一年，重則削族籍。」江暮有些猶豫。禁足事小，他作為族長之嫡，還不至於被削族籍。可是……殘害族嗣的人是沒有資格擔任族長之位的！這是族裡都默認的隱性規定。江涼望向江暮，不禁鬆了一口氣，又輕聲勸到：「江暮不要自毀前途！」「這……好吧。」江暮咬了咬牙，收回了腳。「這就對了。」江涼狠絕的笑了笑。「我們……走吧。」江暮閉上眼。「慢着！」江涼道，「我們還不能走，他可還沒死絕，萬一他回去了呢？」「你要殺他！」江暮瞪大眼，怒不可遏，望向眼前之人，彷彿不曾認識過他。「這……呵呵，我這不是為了永絕後患嗎。萬一這路上有誰救了他呢？所以，我們把他埋了吧，這樣就不會有人看見他了。正好這是個坑，我們……」「江涼！他還沒死！你這是活埋！」「江暮！你讓他在這等死，與殺死他有何異？我這麼做不過是同情他，給他個安魂之冢，不至於屍骨無存，順便……順便也讓我們安心嘛。」「這……」江暮找不到理由反駁，心裏卻無比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