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若昂的臉，不用沃里斯多說，就都明白了。

「諸位太過誇獎他啦，大家好好玩，老爺子我啊，精力有限咯。」沃里斯雖謙虛擺手，但明明那副神色就是對這位兒子很滿意的意思。

甚至這場宴都全權交給莫君棲主持。

在一旁站着的若昂早已百無聊賴，絲毫不在乎父親和爺爺該如何安排自己，就已經自顧自的離開原地。

大人們準備圍在莫君棲身邊與之交談，而孩子們彷彿都有同一個目標，紛紛朝着若昂靠近。

「不好意思啊，你們身上的味道讓我作嘔，麻煩不要靠近我，謝謝。」剛遠離那各種香水混雜在一起的人群，見這些同齡孩子還想靠近自己，若昂便歪着頭笑着露出了虎牙，直接拒絕了。

明明看起來是那樣得乖巧可愛，可是為首且年紀最大的甫利還是捕捉到了若昂眼裡得嫌惡。

不等他們反應，就見若昂半睜的眼睛瞪大，直着眼看着一個方向。

若昂直面人群而去，周圍的人都紛紛用餘光觀察着他，便往旁邊走了幾步，給他讓出一條道。

許志明此時剛想俯身交代克莉絲曼幾句，便注意到了周圍的異動。

他看見自己面前的那些人，讓出了一條道，而那位七歲的小少爺正快步朝着自己的方向而來。

不，應該是朝着克莉絲曼。

克莉絲曼獃獃的看着已經走到自己眼前，並湊過來打量她的若昂，她對好看沒有概念，只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孩子和自己童話書里的小王子一樣好看，甚至皮膚都比自己的白凈。

「洋娃娃？」若昂低聲呢喃，眼裡流露出了不符合他年紀的瘋狂渴望，隨即展露出詭異且最大的笑容。

克莉絲曼聽不清，但覺得若昂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害怕的往後縮了縮，結果卻被緊緊拽住了手腕。

「父親！你看她好漂亮啊！是不是比洋娃娃還好看！」

尖銳高昂的聲音破壞了此刻宴會內的氣氛，若昂開始呼吸急促，這番情景嚇壞了克莉絲曼，可若昂不顧她的掙扎，就是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腕來回盯着她看。

剎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那孩子確實好看，她進來的第一時間我也注意到了。」

「是呢，和天使一樣，難怪小少爺這麼歡喜。」

「噗～」

幾位貴太太調笑，若昂背對着她們，自然瞧不出哪裡不對勁。

只聽那孩童幼稚的話，就覺得若昂單純看到克莉絲曼好看，想和她交朋友。

不過如眾人和若昂所言。

克莉絲曼簡直就像那單獨擺放在櫥窗里的洋娃娃。瑩白的肌膚，金色卷長發乖巧地搭落在肩頭，幾縷劉海搭額前。

長睫毛的陰影輕覆蓋在眼瞼上，因為害怕而瞪大了眼睛，欲落淚的模樣跟是讓人心生憐愛。

那紅潤潤的嘴唇，讓若昂想到了自己爺爺經常會給他吃的一種軟糖，也是這般。

她們看不真切，可許志明卻覺得勢頭不對，正想上前做些什麼，若昂卻比他先一步。

「父親！我要這個洋娃娃，我要她一直陪着我玩，陪在我身邊！」許是半晌都沒聽到自己父親的回應，若昂急了。

「我要她！父親！！」若昂轉頭，一手指着克莉絲曼，舉止無狀，望向莫君棲時更顯癲狂。

而那被眾權貴簇擁在中心的高大父親已經邁着步子靠近，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身後大部分人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