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祁亦深免費閱讀》[池瑜祁亦深免費閱讀] - 池瑜祁亦深免費閱讀第49章(2)

我錯了,都怪我……」祁亦深原以為,自己會對池瑾的背叛感到心痛難過。
可到頭來他才發現,自己的心痛全然來自於池瑜。
池瑜、池瑜、池瑜……他怎麼也甩不掉這個名字了。
「阿辰,你說我是不是從未認清過自己的心意?
我分明記得池瑜的,金鱗宮那麼多侍女,我只記得池瑜……」他連本君都不自稱了,語氣迷茫得彷彿個孩子。
若不是在意,為何記得如此清晰?
見大哥如此,池辰內心再有怨氣,此時也生出幾分不忍,別開了眼。
「……都過去了,大哥,別想了。」
他低聲說。
祁亦深搖搖頭:「我現在一停下思緒,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
池辰莫名想起一句詩,誰言魚水歡,水竭魚枯鱗。
他們總以為池瑜是那條魚,祁亦深是她的水,沒了會死去。
現在祁亦深才意識到,他自己才是那條魚,失了一直依賴的水源,只剩下窒息的痛感。
一瞬間,氣氛陷入了靜默。
許久後,池辰先開口:「大哥,我從天牢的獄卒那裡,把池瑜的鱗片找回來了。」
祁亦深這才有了反應,猛地抬頭。
接過池辰遞來的一枚枚血跡乾涸的鱗片,他的手指尚在發顫。
魚鱗呈現黑色,墨玉般的深邃,表面緩緩流淌着細碎的光。
這是硬生生從小鯉魚身上拔下來的,殘存的血跡彷彿在控訴他們的罪行。
祁亦深苦笑了一下,將鱗片一枚枚收進掌心,死死攥緊,不顧鱗片鋒利的邊緣把掌心割出血。
陣陣冰涼沁入皮肉,寒意浸透骨髓。
掌心的痛楚,抵不過內心的疼萬分之一。
這是活生生將他的心都撕裂了啊!
祁亦深閉了閉眼,轉身朝相反的方向大步而去。
「大哥,你要去哪?!」
池辰追來。
他頭也不回:「本君要自請入雷池,受十八雷刑!」
                第19章自請十八雷刑!
池辰一愣,連腳步都減緩了。
是池瑜當初沒有受完的雷刑,現在大哥他要報復自己,讓自己生生受全部的雷刑!
這一去,就是少半條命啊……雷池。
祁亦深飛身上了天雷台,用神力傳音道:「本君問心有愧,身負罪孽,自請十八天雷!」
神力深沉悠遠,將傳音擴散至整個仙界。
所有神仙紛紛面露驚駭。
天雷台是仙界最高也最嚴重的刑罰,比起普通的天雷更是威力大了十倍不止,向來是用作處置罪仙。
從未有過自請天雷的先例。
不一會兒,台下便聚滿了仙人。
有人扯着嗓子大喊:「神君,快快下來吧!
不可如此啊!」
「天雷台有損神魂,神君可選擇別的刑罰!」
然而,祁亦深的背影始終直挺挺站着,一意孤行。
池辰匆匆趕來,深深嘆口氣,趁着天雷落下前沖了上去。
「大哥,我與你一起受刑!」
漫天紫電中,他面容決絕又凄涼。
祁亦深是他哥哥,哥哥犯了錯,他這個做弟弟的也不可免罰!
池辰緊閉上眼,可沒等來雷電,只感到面前一陣呼嘯而至的疾風。
他慌忙睜開眼,便見自己身體騰空而起,被卷到了平地上。
是祁亦深的神力把他送出了刑場!
池辰瞳孔驟縮:「大哥……」只有一個人直面天雷台,從古至今沒有神仙能扛過去的!
一道道比龍還粗壯的深紫雷鞭,排山倒海的直直劈下——高台中心站立的男人卻紋絲不動,以身軀硬抗!
很快他脊背上皮肉翻卷,連金色龍鱗都顯現出來。
下一瞬,磐石般堅硬的鱗片便被劈得焦黑,內里血肉模糊!
台上的祁亦深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耳邊只余雷聲陣陣,以及一道悠長厚重的低吟。
「龍神,你可知錯?」
祁亦深半跪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啞聲道:「……知錯!」
他無法原諒自己。
悔到,恨不得回到過去,把當初那個自己誅殺。
恍若萬蟻撕咬骨髓,渾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疼。
最痛苦的莫過於曾經擁有過,卻親手丟失,再也找不回。
較之不曾得到,更顯得悲涼哀怮,因為體會過溫暖的滋味,所以更加刻骨銘心!
那蒼老天音嘆息一聲,收回了雷刑。
天空驟然放晴,雷電無影無蹤。
「龍神,造化弄人……你且去尋求更多真相吧……」更多真相?
……這是什麼意思?!
祁亦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便兩眼一黑,力竭昏倒。
與此同時,魔界,雲霞殿。
江璟言牽着池瑜的手,將她帶進大殿里。
他隨意一指屋內金碧輝煌、琳琅滿目的裝飾,笑着說:「這裡是本尊為你準備了許久許久的房間,日後你住在這可好?」
池瑜眨了眨眼,開口:「……我看不見,什麼房間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江璟言狠狠拍了拍腦袋,暗罵了自己一聲。
「本尊給忘了……」他嘆口氣,揉了揉池瑜的頭髮,「分明上次見你,你眼睛還是好好的。」
在看到她雙目渙散無光的那一刻,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過沒關係……「本尊會窮盡整個魔界的資源,把你治好。」
男人認真誠摯的承諾聲落入耳中。
池瑜面容有些燒紅,忍不住問:「我與你之間,有什麼淵源嗎?
如今我一介廢人,如何值得你費心費力?」
在來的路上,她已經聽說這人是當世的魔尊。
池瑜仍覺得有些不真實,自己怎麼會跟魔尊扯上關係呢?
江璟言視線定在她身上:「這個嘛,本尊慢慢跟你說……」半夢半醒間,祁亦深聽聞有人在他耳邊輕喚。
「神君……大事不好……」他睜開眼,只見自己周身空茫一片,如置於濃霧流轉的荒原。
這是軀體的傷還未好,暫時無法醒來。
「神君的姻緣線……斷了!」
竟是司命傳音而來。
祁亦深深深擰眉,回應道:這點小事,無需在意。
斷了便斷了,有何好說的?
和池瑾那種人,要什麼姻緣。
沒成想,司命語氣依舊窘急不安:「可現在怎會……紅鸞落陷?!
此乃大凶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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