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詩柒江奕柯》[程詩柒江奕柯] - 程詩柒江奕柯第84章

陳蹊雲低着頭,神情抑鬱,即便皇后如此明顯的暗示,他也仍然倔強地不肯認錯。
「允年可以不成家。」
皇后怒極反笑,「不成家?
怎麼得你還想和你五哥過一輩子?」
第29章 蚍蜉撼樹從慈雲殿出來後,陳蹊雲陰鬱着一張臉,失魂落魄地走着。
方才皇后給他下了最後的通達,三日之內,要他在皇后送得適婚女子畫像里挑選一位鐘意的。
他喃喃開口,「五哥……我……」話未盡,江奕柯卻明白了他的想法,他嘆了口氣,方才皇后雖然句句斥責允年,實則也是在暗示他。
遠方的紅牆上飛落幾隻鷓鴣,它們不約而同地飛向那碩果累累的枝頭,被食物迷惑得它們卻沒能看到牆角下幾隻野貓在守株待兔。
待到它們一立足,貪婪地享受果子時,野貓縱身一躍,一隻鷓鴣便在嘴裏撲騰了。
其他的鷓鴣看到了也不慌,因為它們知道,要想得到更多,失去生命亦是意料之中的事。
江奕柯望着,眼神淡然,似乎也如同那些麻木的鷓鴣一般,對於自己的性命也毫不在乎了。
「其實娘娘說得對。」
陳蹊雲緩緩看向他,眼裡不解。
「身為皇子,婚姻之事早就不是你我能決定得了。
宮規禮束可以壓得人喘不過氣,但權利亦能讓人迷失心智。
在這宮裡,沒有所謂的不得已而為之,只要你所做之事是為了活命,為了權勢,那麼你便不再無辜。」
活着,權勢,亦是人的貪婪。
既然貪婪,又怎能說是無辜?
「五哥,我不想娶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為妻。」
江奕柯沉默,他又何嘗不是?
莫說是他這個不受寵的皇子,即便是太子,也無法拒絕皇上的指親。
他們所謂的反抗不過是蚍蜉撼樹。
陳蹊鶴適時也剛從養心殿出來,與容妃一道在後花園逛着。
在一個拐角處,四人打了個照面。
江奕柯與陳蹊雲向容妃行完禮後,容妃睨了眼臉色蒼白的陳蹊雲後,便帶着侍女離開了。
陳蹊鶴看到江奕柯還有些訝然,遂挑眉問道:「五弟平日都不愛出門,沒想到今日竟能在此遇到,實乃罕見。」
江奕柯如實回答:「只是覺得許久沒進宮向皇后娘娘問安,今日閑暇便來了。」
「想來也是。
這父皇不愛搭理的,皇后自然要顧全些。」
這話里之意是,你一個不受父寵的皇子,定然要多巴結巴結皇后。
江奕柯聽後臉上表情並無變化,依舊不溫不淡的,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指節微微泛白。
陳蹊雲也聽出了這話裡帶刺,於是沒好氣地回到:「說來我也並未見過父皇寵過我們兄弟,哦!
不對!
父皇倒是對大哥疼得很!」
父皇就算再不寵五哥,也不見得有多寵你這個老二。
果然,陳蹊鶴聞言臉色一僵,眼裡鋒芒地盯着陳蹊雲,他突然譏誚笑了一聲。
「六弟此言恐怕不妥,聽說前些日子父皇還送予你一副白玉雕弓,那雕弓價值連城,你想要,父皇便二話不說地送你,還不足以見得父皇有多寵你?
其實你和大哥一樣,皆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
言外之意,你和那太子一樣蠢,父皇就喜歡你們這種蠢兒子。
陳蹊雲怎會聽不出來,甚至氣得要動手了。
若不是江奕柯暗中攔着,他這沒脾氣沖的誰能攔得住。
況且這陳蹊鶴不擅習武,若真打起來,還真有可能被打得狼狽不堪。
只不過,若是被父皇知道此事,陳蹊雲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江奕柯終究是理智的,況且這些話他聽得並不少,從小聽到大的,也就習慣了。
他謙遜地朝陳蹊鶴揖禮,聲色溫和,「二哥說得對,允賢謹遵教誨。」
陳蹊鶴輕睨一眼他,明面上表示不計較,心裏卻嘲諷道,這江奕柯是個圓滑的主,知道與自己爭論沒有意義,便自發認錯,以教誨之名讓二人都下了台,卻又讓他無處挑錯。
他覺得無趣,便打算放他們離開,此時,容府的管家卻着急忙慌地跑了過來,跪下說道:「二殿下不好了!
二小姐出事了!」
陳蹊鶴擰眉,嚴肅地聽着管家講述所有事情經過後,臉色陰沉地讓人害怕。
而還未走遠的江奕柯在聽到姜知棠的名字,不由得停了腳步,回頭看向陳蹊鶴匆匆離開的背影。
昏暗的大牢內,容纓和姜知棠背對背坐着,氣氛尷尬。
她們沒想到那賈老爺請來了縣令,更沒想到那個縣令竟然受了賈老爺的賄賂,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她們抓起來。
經過那一場混亂之後,本來光鮮亮麗的兩個小姑娘此時灰頭土臉的像個落魄乞兒。
大牢外傳來衙役的聲音,伴隨着一陣腳步聲,大腹便便的縣令便出現在眼前。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為何鬧事!」
容纓倏地從地上跳起來,使勁扒拉着牢門喊到:「我是護國大將軍容征的女兒,也是皇上親封容纓郡主!」
她指向地上的姜知棠,「她爹是大丞相姜顯嵩,她哥是都護校尉姜知竹,她就是姜府千金姜知棠!」
那縣令聽後,反應與賈老爺一模一樣,皆是哄堂大笑,絲毫不信容纓說的。
「哼!
臭丫頭說大話也不打草稿!
這天下誰人不知,姜家和容家是死對頭!」
容纓大驚失色,她竟然忘了這茬。
姜知棠早已精疲力盡了,此時頹靡得坐在地上,兩眼空空。
縣令見這兩人一個瘋瘋癲癲,一個失魂落魄,問也問不出什麼,便甩手走人了。
人一走,容纓就氣得到處錘牆,嘶聲裂肺地怒吼。
一陣折騰後,見姜知棠像丟了魂一般,不免擔心地問道:「小棠兒你別怕!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掀了這破地方!」
姜知棠重重嘆氣,哀求地回到:「我的姑奶奶,你別衝動了!」
容纓一聽,不樂意了,「我哪有衝動!
我就是看不慣有人在我面前狗仗人勢!
要不是他們拿你威脅我,我早就把那個賈老爺打得落花流水了!」
「你還不明白嗎,就算沒有我,面對那幾千個人,你也不可能贏!
況且那賈老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他早就派人去叫了幫手,為得就是阻止我們這種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