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審視。
他笑着移開目光，「心心，你不喜歡他，你只是想利用他來擺脫我。」
一針見血。
瞧瞧，他還是很清楚的。
但是有些事情他終究看的太淺顯了。
余心臉色微變，卻還是笑着說：「季叔叔，我怎麼會想着擺脫你？
自從姐姐死後，都是您一直在資助我，我能活到今天，真的多虧了你。」
提起姐姐，季少商的臉上也有些不自然。
余心卻要繼續說：「雖然姐姐沒能嫁給你，但是我嫁給季然，我們仍然能成為一家人，我會和季然好好孝敬您的。」
季少商眉頭皺了下，臉色明顯暗沉下去，「心心，你就一定要這麼氣我嗎？」
余心挑眉，坐姿也鬆弛了些，「怎麼能叫氣您，我說孝敬長輩，還說錯了嗎？」
「您還不知道吧，我和季然已經談了五年，他已經向我求婚了，我們肯定會結婚的。」
季少商深吸了口氣，閉上眼，扭頭看向車窗外。
余心像是陷入回憶一般，目光迷離的看着另一側窗外，頗為感嘆的說：「想想，我剛認識您的時候喊您姐夫，在不久的將來，又會改口喊您爸爸的，看來，我和您註定會是一家人。」
『爸爸』這兩個字像是觸動了季少商某根神經。
他猛地扭頭看過來，伸手用力攥住余心的手腕，冷漠的聲音從嘴裏蹦出來。
「不許這麼喊我！」
他眼神兇狠，帶着強烈的佔有慾。
余心心猛地一揪，又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
他喝醉了酒，闖進她的房間，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
余心慌亂的想要掙脫他，聲音隱隱發抖，「季叔叔，你抓疼我了。」
季少商的理智這才會回籠些，鬆開余心的手腕，目光在她的唇上看了一陣。
美好唇形上的破口怎麼看怎麼刺眼。
「心心，我對你什麼心思，你是知道的。」
他命令式的說，「不要再讓季然碰你。」
余心心裏冷笑。
她才不會讓季然碰自己，他們父子二人一個比一個噁心。
下車之前，她又強調了一遍，「季叔叔，我是真的很愛季然，您就成全我們吧。」
季少商冷着臉，看也不看她，落下四個字，「除非我死。」
好啊，那她就等着那一天。
余心心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