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不住在一起，但她身上有多少積蓄，我心裏也還是能夠猜到一二的，柳氏只會說漂亮話，壓根給不了多少好處，你祖母也只能靠着你父親每年給她的錢慢慢攢下一點積蓄。」司芊莞爾一笑：「母親人美心善，祖母又不傻，心裏是清楚的。」「她清不清楚我也不在意了，咱們不提這些了，說說你的事情吧。」司芊突然就想起電視劇里經常上演的情節，女子成婚前，母親都會親自教導閨房之事。申氏沒注意到女兒有些異樣的神情，拉着她的手在床榻上坐下來。「這日子啊，過得是真快，在母親心裏，你還是個被我抱在懷裡的小女孩，轉眼就要成親，再過幾個月，自己都能做母親，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母親如果捨不得女兒，那女兒就不嫁了，好不好？」申氏點了點她的額頭：「說什麼傻話呢，母親能看着你嫁得良人，就算有不舍，心底也是開心的。」「你也別當母親什麼都不知道，姑爺這一個月隔三差五的就差人給你送東西，府裡頭的人可都是清楚的。」司芊臉頰閃過緋紅。定是喬蘭那個丫頭守不住嘴說的！「王爺能對你用心，這是好的，這男人，他只有對你用心了，才會時時念着你。」申氏將霍君昊誇了一通後，壓低聲音道：「喬玉和喬蘭兩個丫頭是打小就在你身邊伺候的，定是要跟着你一起去王府的，對她們兩個以後，你可有什麼打算？」「母親的意思是？」司芊蹙眉問着，對申氏的意思也猜測到了幾分。「姑爺這個年紀，府裡頭沒有側室於你而言，已經是幸事，等你生下長子，也就能站穩腳跟，可妾室通房肯定還是有的，你有孕在身，不能伺候，與其讓他去寵幸別的人，倒不如把臉面給了自己身邊的人。喬玉是你一手調教的，做事穩妥且對你忠心，喬蘭性子活潑一些，我瞧着，兩人都有些姿色，不如問過她們，看看誰願意伺候王爺，就給誰先開了臉面，如若能入的了王爺的眼，也算是你的一份助力。」申氏說的，是這個時代大部分待嫁女母親都會交代的。大戶人家的規矩也本就是如此。姑娘身邊的貼身侍女，只要姿色尚可，都會成為姑爺的妾室。不過，這些都不是司芊所想，在她眼裡，喬玉和喬蘭和她有着從小長大的情分，讓她們去給霍君昊做妾，非但不是有福氣，反而是辱沒了她們。「母親，喬玉和喬蘭與我而言，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姐妹，我不會讓她們留在王府做妾的，日後遇到了合適的人，會給她們備上一份嫁妝，讓她們風光出嫁。」「這兩個孩子能遇見你也是她們的福氣。」「只是如此一來，你身邊豈不是一個能得用的人都……」「母親，他的心如果在我這裡，我不需要費盡心思去想着怎麼固寵，他的心不在，我就是使勁了手段，那也是白搭。」「看來，是母親多慮了，我們家芊兒通的很。」申氏輕笑。「怎麼會，女兒只是會些道理，論經驗，當然還是母親要多一點，您儘管說，我愛聽。」「芊兒，這夫妻之間相處之道是門學問，要張弛有度，他緊你松，他松你便緊，男人像風箏，總是想要四處飛翔，可只要你手裡握着那根線，那他們就是怎麼飛，也飛不出你的手掌心。」